要是雨野初鹿的監護人現在出現在這里,絕對,絕對會把他按在地上打一頓的地步
公交車一個顛簸,雨野初鹿整個人凌空而起。
他太輕了,但好在受過專業的劍道訓練,他的手上力氣倒是也大,抓住了車頂的欄桿,但整個人甩到了旁邊。
松田陣平看的心驚膽戰。
直到雨野初鹿探出腦袋來沖著他眨了眨眼,甚至比了個耶,松田陣平才松了一口氣。
早知道他要這么做,松田絕對不會帶雨野初鹿來這里。
等等。
雨野初鹿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他可能的應對方案。
所以知道他絕對不可能讓雨野初鹿以身犯險的情況下,剛才并沒有說明任何合作事宜。
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后,松田沒忍住搖了搖頭。
真是任性的家伙。
“好了,現在就是讓司機屏住呼吸就好了對吧。”
松田陣平壓低了自己的身子,開著摩托車飛速向前。
雨野初鹿看到松田往前看去,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單膝跪地,眼珠子卻轉了轉。
“要是在這件事情上受點小傷的話,應該對于高層那種垃圾文件來講更有說服力一點吧。”
在有利的事情面前,雨野初鹿從來不在乎這些。
其實他是個很怕疼的家伙。
但如果能夠用一點疼痛換來足夠的利益的話,對于雨野初鹿來講“這是一筆劃算的買賣呢,你怎么看”
雨野初鹿虛空說了這么一句,可是整個公交車頂只有他一個。
要是其他人看見了,絕對會認為雨野初鹿在自說自話。
“
雨野初鹿,要是你敢這么做,我今天就會將你所有的紙箱全部扔出去。”
“果然啊,琴酒先生你在我身上裝了竊聽器,話說自己搭檔也要這么防備嗎”
“是什么時候裝的大概是在我今天出門的時候。”
“奇怪了,你不是在防備我去見警察說點重要的情報,而是想要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這個世界上還有琴酒先生你不知道的事情啊。”
雨野初鹿在那邊喋喋不休,聲音緩慢,他從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了螺絲刀,開始拆卸上層的天窗。
“想要知道什么,直接問我不就好了”
“對于能給我一個容身之所的琴酒先生,我可以知無不言的。”
“滋滋”
那邊出現了盲音,應該是警告到位了之后,不想聽雨野初鹿那張嘴說出的話,對方主動將竊聽器的主端切斷了。
“啊,對我不耐煩這一點倒是沒有變。”雨野初鹿鼓起一邊的腮幫,搖頭晃腦“不過,受傷就可以獲得認可這一點似乎被否決了呢。”
雨野初鹿開始旋轉螺絲。
松田陣平已經到前面去了,沖著司機傳遞情報。
雨野初鹿看向松田陣平用僅有的東西,學著交警指揮的樣子,揮動了兩下手上的東西,隨后單手騎車,另一只手捂住了鼻子。
停止。
鼻子。
停止呼吸
雨野初鹿抬頭看了一眼,迅速明白了。
這種傳遞消息的法子,對于公交車司機來講,是最熟悉不過的了。
真聰明。
不能挖不能挖不能挖
為什么他看上的聰明家伙正義感都這么強啊
果然是跟警察呆的時間太久了嗎
雨野初鹿某一刻突然想起了琴酒之前說的話,并且現如今覺得他說的真的很對。
“看來要減少跟警察局那邊的接觸了。”雨野初鹿說“既然這樣的話,還是不受傷比較好。”
雨野初鹿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一邊揭開了天窗的蓋子。
他用牙咬住了栓口,然后將催眠瓦斯瞬間扔到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