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這么說的”
“是。”伏特加想了想,沒什么遺漏,確定的說道“沒錯,顧問先生就是這么說的,我應該不會有遺漏。”
“嘖。”琴酒擺弄著旁邊的酒杯“倒是自大。”
隨后琴酒看向了面前的三個男人“所以,他說沒有任何意外,聽懂了嗎”
面前站著的幾個人是組織的新成員。
也是被雨野初鹿抽出檔案的幾個臥底,現在正排開站在琴酒的面前。
他們并不拘謹,甚至從表面上浮現出了一絲不滿。
但浮于表面的偽裝,在知道其皮囊下的真正感受之后,便戴上了一層濾鏡。
幾個人都沒說話,但骨子里自帶的傲氣讓空氣中粘連了濃烈的情緒,在悶熱的房間內顯得格外矚目。
其中的人倒是只有一個人比較矚目。
就是站在最中間的那個叫做安室透的男人。
上次因為雨野初鹿的關系搶了他的任務,現在完全不在乎那些一般,連眼皮都沒抬你。
“完全聽從指令就算指令有問題”
其中有人問了。
“他剛說了,不會有任何意外。”琴酒嘴角勾起的笑容怎么看都是能嚇壞小孩的程度“當然,你們如果失誤了,那么我會向上報告,并且對你們進行懲罰。”
這就代表,不管這位叫做密利伽羅的犯罪顧問做出任何的指令。
就算是讓他們送命的選擇題,在他們面前都變成了單選題。
三個人臉色都很差,尤其是其中站著的諸星大。
其他兩個人不知道密利伽羅是什么貨色,他還能不知道
那個家伙只是幾句話就將他們內部攪的一團糟,甚至連他的下手們都因為某些原因撤離了他的身邊。
那是危險系數達到頂點的家伙,甚至他收到的一些情報上,雨野初鹿本人甚至跟警察能打成一團。
現在就算是到警察局喊一句密利伽羅就是雨野初鹿這樣的話,
估計也不會有人信,
甚至可能還會有人直接把他打出來。
想著,赤井秀一看向了旁邊的兩個人。
絕不可以讓其他人知道他已經認識密利伽羅的身份。
否則將會功虧一簣。
“我們要怎么聯系他”好在安室透迅速鎮靜了下來,他詢問。
琴酒舉起兩根手指在空中一揮,伏特加就像是變魔術一樣從自己的手心里變出來了幾個聯絡器。
“就這個”
“就這個。”琴酒晃動酒杯的手頓了一下“難不成你還想親自見到那家伙”
“可指揮官不見下屬”
“見他,你們還不夠格。”琴酒說道“他愿意接這個任務,你們應該感恩戴德,畢竟他能幫你們省去不少麻煩。”
“本來想讓科恩他們去的,但是boss說了要給新人機會,所以只能讓你們出場,便宜你們了。”
琴酒說話不太客氣,每一句話幾乎都是將雨野初鹿的另一個身份捧上高臺。
只有伏特加扭過頭不著痕跡的抽了抽嘴角。
不得不說,說話是一門藝術。
明明是雨野初鹿本人的任務,這群人只是附屬品,用來測試忠誠度罷了。
現在琴酒上下嘴皮一碰,整個事情就反轉了。
伏特加覺得他還有的學,對琴酒的崇拜程度倒是又高了那么一截。
“什么時候開始任務”
“等他主動聯系你們。”
“就這樣”
“給新人緩沖的時間是條子那邊會做的事情,在我們組織里面,只有任務成功和失敗一說。”
“要不完成任務,要不死,你們沒有其他的選擇,我想,在加入組織的時候,你們應該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僅僅是這么幾句話,空氣中的那種焦灼感愈發的強烈了起來。
甚至仔細呆著的時候,能夠聞到琴酒身上還未完全散去的血腥味。
那是殘留在靈魂里洗不去的罪孽,夾雜著煙草的味道。
琴酒說完這幾句話,并不在乎身前的幾個雛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褶皺“伏特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