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野初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貝爾摩德握緊方向盤的手也松了松。
她終于明白了之前雨野初鹿的那句
別隨便站在我面前,否則就跟脫光了在我面前走一遍沒有什么區別。
“你現在笑的真假,你的工作就是戴著各種各樣的面具去面對其他人嗎”
燈光從雨野初鹿的白色頭發上劃過,讓他的頭發染上了七彩的顏色。
“總感覺這樣很累。”
貝爾摩德嘆了口氣“工作,本來就是這樣的。”
“琴酒先生就不這樣,他每次看我的時候,都覺得下一刻拳頭就要在我腦袋上了。”
雨野初鹿縮了縮脖子,整個人還順勢抖了抖。
這讓貝爾摩德想起了上次在街角的時候。
琴酒用著熟悉的手段,像是捏住了一只貓的后頸,將這位無所不知的顧問提溜起來。
一看就不是第一次這么做了。
貝爾摩德在紅綠燈的時候伸出手來,從副駕駛的雨野初鹿的腿上將那瓶冰鎮果汁拿走了。
“誒誒”
雨野初鹿喊了兩聲。
“都送給我了,就是我的了。”
“等到了再給你。”貝爾摩德視線落在了雨野初鹿的外衫上。
因為冷氣導致他的外衫上濕了一小片。
雨野初鹿“哦”了一聲,最后看了看貝爾摩德,說“我幫你吧。”
“幫我”
“我幫你斷后。”
對于雨野初鹿來講,打掃戰場是最輕松的事情。
“你想要什么”貝爾摩德問雨野初鹿。
“這次我還真的有想要的。”
“顧問想要什么”
貝爾摩德明白的點頭。
他們兩個人又像是回到了最開始在酒吧見面的時候。
對話也仿佛一樣。
“我希望你永遠保持你現在這樣。”
雨野初鹿看著貝爾摩德手上的串珠,重復了一遍說“你現在這樣就很好。”
貝爾摩德的視線落在了雨野初鹿的臉上。
那雙眼睛盯著她的時候,認真而仔細。
大大的貓瞳里甚至能看到她的身影。
貝爾摩德忽然明白為什么上頭那位會在之前欣然應允雨野初鹿加入組織,并且給予最大權限了。
就算再危險,雨野初鹿的性子也太甜了。
就像是玫瑰花。
就算是有刺,也不妨礙其他人對他的喜愛。
“當然,如你所愿小先生。我會永遠都是您最忠實的助理。”
雨野初鹿將黑框半包的眼鏡戴上,遮住了那熠熠生輝的眼睛。
但壓迫感卻強,讓貝爾摩德有一種靈魂都在被審視的感覺。
但好在剛才她說的話多少帶了點真情實感。
所以這一點在雨野初鹿那邊順利通了關。
“行,你既然答應了,那斷后的事情就交給我了,保準不會讓任何人抓到你的把柄。”
雨野初鹿摘下眼鏡,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
貝爾摩德伸出手來,輕輕捏了一下雨野初鹿的臉頰。
毫不意外的被拍開了之后,她碾了碾自己的手指回味片刻。
“你這是干什么”
“我不得不再次承認,小先生您的皮膚真是好。”
雨野初鹿鼓了股腮幫子,剛才被捏的地方還有些奇怪的感覺。
“下次不許了。”
“行。”
“毫不猶豫的回答一般都是假的。”
貝爾摩德從善如流的改了話“好吧,那我盡量。”
雨野初鹿幽幽的嘆了口氣。
他說“真拿你沒辦法。”
這句話怎么都不像是雨野初鹿能說出來的話。
貝爾摩德挑了挑眉“剛那句話又是從哪個電視劇里看來的”
“你三年前演的電影,男主角有這么一句臺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