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很明顯雨野初鹿并不打算實施,又灌下了一口到胃里。
他把兩面派實實在在做到明面上來了。
貝爾摩德失笑片刻,還沒等他開口,雨野初鹿突然視線就落在了遠方的一處地方。
他的眼神凌厲到讓旁人看了都會有些害怕的地步。
“怎么了”貝爾摩德的面色一凌。
“看起來,我今天暫時請不了客了。”
雨野初鹿指向了那紅光乍起的地方“換車,然后調頭去那邊。”
換車是確保不會暴露行蹤,調頭是已經確定并且下達了命令。
雨野初鹿的話帶著不允許反駁的口吻,一看就是上位習慣了,也仗著別人寵他,肆意妄為。
貝爾摩德順著他的手指指向看去。
那是一片不應當屬于夜晚的火燒云。
漂亮到令人心炫神迷。
但這也是不祥的征兆,這代表著那邊正發生著巨大的火災。
“我記得跟你關系很好的那個條子,是排爆組的。”
“是,所以他一定在那里。”
“我確定了他的排班,應該說他們整個系統的排班,我每天會遇到的警察,我都有數。”
貝爾摩德深吸了一口氣,對雨野初鹿的敬畏猶如正在拔高的春筍,一發而不可收拾。
“你要去幫他”
“他之前幫了我,還人情。”
雨野初鹿是個喜歡讓別人欠人情的人,所以一般都是別人求到他頭上來,他才會出手。
但又有特例,有些事情,他總會插手進去,就算這些事情并不在他的責任之內也會幫忙。
比如琴酒。
比如那個想跟他這種危險人物當朋友的松田。
“我不想讓他死。”
雨野初鹿抱著瓶子,琥珀色的眼瞳被那火燒起來的紅色侵染。
尤其是風將他的白色頭發吹起的時候,相當的漂亮。
貝爾摩德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畢竟顧問很少會有人真正的讓他說出這句話來,他的性子任誰細細的看,都能發現其中的涼薄。
“又是一位幸運的家伙。”
“幸運”
雨野初鹿晃了晃腦袋“認識我說不定會是很倒霉的事情。”
雨野初鹿。
這個名字就代表著麻煩。
不管是不是組織的事情,他的性子是閑不下來的,也不怎么能融入這個社會,所以總歸是個麻煩。
他現在開了個馬甲,就將整個警視廳耍的團團轉,這就是原因。
“小先生。”貝爾摩德喊他。
雨野初鹿歪著頭看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感受到了注視才接著說“你要明白,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任何人見到你都會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人,沒有例外。”
雨野初鹿似乎被這句話說的一愣。
連帶著他眨眼睛的速度都減慢了。
一方面是他有些不適應突然被這樣的告白,另一方面是看到了貝爾摩德的認真。
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他說“貝爾摩德,你也是。”
“認識你,接下跟你有關的那個任務,我覺得我也很幸運。”
“這么高的評價”
雨野初鹿扭扭捏捏的回答“那個蛋糕謝謝你。”
一個三層高的蛋糕。
但凡有點錢,在看到雨野初鹿那羨慕的眼神之后,都會毫不猶豫的掏錢出來吧。
尤其是雨野初鹿還是個貴公子,家里的錢就算是將那個蛋糕店買下來都足夠。
但雨野初鹿還是記在心里了。
就這么一點點的恩惠,就放在心里了。
明明是那樣一個高高在上的人。
真是一個奇怪的家伙。
“那邊的事情要我幫忙嗎”
“你愿意幫警察干活”
“說實話,我是不愿意的。”
“那就不做。”
貝爾摩德加入組織之后,還是頭一次見到能隨意放棄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