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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往旁邊跑去。
比起拆除炸彈,他的目標是放炸彈的人。
他了解炸彈犯,他們習慣隱藏在某處觀察情況。
畢竟在他們的認知當中,那是藝術。
他們會欣賞那漂亮的煙花,沖天的火光,還有人命消失的絕望。
他們享受著,愉悅著,將爆炸聲當成樂曲歡呼著。
所以他一定在現場。
拆除炸彈就交給專業人員好了。
而找出犯人這種事情,他的偵探身份,才是專業人員。
雨野初鹿轉身往外跑去,他的動作很靈敏,只留下了一縷風。
倒是這一縷風讓松田陣平在進入拆彈的地點時,回了片刻的頭。
總覺得心里面有什么不得勁的地方。
奇怪。
雨野初鹿卻拿出了藏在包里的貝雷帽戴在頭上,眼鏡也戴上了,他站在高高的臺階上,緩步往前走。
他路過每一個人的過程都很短,幾乎只是短時間的接觸,腦海里面已經浮現了大量的關系網。
“這么多的人,你要怎么找”
“簡單,每個人都過一遍。”
“過一遍”
貝爾摩德感興趣的說“怎么才算是過一遍”
“旁,男,身高172,身份職位為職員,今天中午吃的是飯團,離異,無孩子,家中有一只狗。”
雨野初鹿的聲音很快,但咬字清楚,也不高,旁人聽不清。
但貝爾摩德卻能通過骨傳導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這么過
“左,女,身高164,身份職位為花店店員,今天客人不多,應只買了一束玫瑰花和一束滿天星,手指上還殘留著碎屑,無婚配,有男友。”
“前,女,身高168,身份職位是記者,前線報告員,因為被警察攔在警戒線外,正在尋找其他能夠看得到起火的位置準備采訪,已婚,食指戒指卻松動,有出軌可能。”
“還要聽嗎”
“不了。”
貝爾摩德沉默著看向了自己,她的身上是否也會出現什么,能夠讓雨野初鹿清楚的知道她的所有想法
到底她在外謀私的事情,是怎么被發現的
雨野初鹿連腳步都沒停,只是緩步走著。
被反光眼鏡遮住的眼睛四處打探。
像極了一個也好奇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的人。
他行色匆匆,只偶爾會碰撞到兩個人,來確認自己的想法。
即使有人注意到他的樣貌出眾多看上幾眼,也不會有什么特別注意的地方。
“找到了嗎”貝爾摩德靠在車里,問他。
“還沒有,但快了。”
雨野初鹿順著警戒線
一步一步的挪著,過了一會他突然站定。
“我找到了。”
他的聲音不緊不慢,低聲的青年嗓音低沉儒雅。
在發現目標之后,他的眼睛驟然亮起了光。
但他依舊行色匆匆的錯開了身子,就像是只是偶爾路過了那個女人。
“行,那就等著吧。”
“你真的打算幫我”
雨野初鹿躲在旁邊,捂著耳朵喃喃細語。
“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因為我們不是黑手黨嗎”
讓一個黑道組織去幫忙抓爆炸犯
這屬實有些離譜。
聽起來就感覺突然渾身上下圣光都出來了。
“那你又為什么要去抓這個人,僅僅是因為你想要救人”
“算是,也不算是。”
雨野初鹿說的模棱兩可,但總歸意思是還有別的心思在里面。
“說說。”
“最近警視廳上層在評估我的風險,他們想要拉攏我,但是我的行事風格跟警察完全是兩個極端。
加上我哥沒事干給警視廳遞交的精神報告,一直有所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