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溺水的人終于抓到了能夠拉他上去的繩索,甚至沒有理智去思考雨野初鹿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他迫不及待的用那雙占滿血污的手伸向了雨野初鹿。
雨野初鹿下意識的后退,手上拿著
的口罩因為緊張而掉到了地上。
幾乎沒經過思考,雨野初鹿就轉頭去找琴酒。
“救我”
差一點
他差一點就能活下來了
逃出來的實驗品眼睛里布滿著血絲,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眼中浮現出了希望。
因為演講的關系,雨野初鹿打扮的干凈整潔。
他穿著漂亮的白色西裝,整個人就像是不諳世事的小王子,跟面前這個快要碰到他渾身血污的男人根本不是一個畫風。
在快要接觸到雨野初鹿的時候,他的手腕被捏住了。
有人擋在了雨野初鹿的面前,黑色的風衣加上銀色的長發很容易讓人明白他的身份。
他的手只是一轉,好不容易逃出來的實驗品的手腕便被進行了大幅度的旋轉“拿開你的臟手。”
“啊啊啊啊啊啊”凄厲的慘叫聲瞬間響徹了整個實驗室。
嘈雜的聲音從身后傳響。
宮野志保身后跟著幾個人一起沖了出來,除了宮野志保,剩下的是兩個實驗員還有兩個武力人員。
“他媽的你還敢跑”“組織的叛徒,背叛組織之后還能活著當實驗品已經是你最好的結局了”“找死是吧”
保護研究員的武裝人員也跟著沖了出來,罵罵咧咧的。
在看到琴酒之后,他們腳下急剎。
他們打盹犯困,沒想到被實驗品逃了出來,雖然外層也有警備人員,但這是他們的失職,而失職被頂層上司看見了,這無疑是死罪。
兩人嚇得緊張到不停地吞咽口水。
“大哥”有人哆嗦著喊了出來,眼前就差能看見走馬燈了。
“我們這個人他”
兩個人從頭到尾都沒說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雨野初鹿被琴酒護在了身后,嚴嚴實實。
琴酒掃了那兩個武裝人員,面色不虞“看管不嚴,到時候自己去領罰。”
“是。”“是。”
琴酒的地位在組織內相當高,他的話除了上頭的兩位,幾乎就是死命令。
這次算是格外開恩了,看來是今天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至于這個人,不知感恩,還妄圖攻擊顧問。”琴酒看向了被他捏著手腕的男人,眼中冷冽“該死。”
“顧顧問顧問也來了”
組織里的人都聽過密利伽羅的名號,甚至其中有不少是沖著密利伽羅來的。
不僅僅是那兩個武裝人員,連實驗人員也伸長脖子想要一睹芳容,但琴酒擋在前面,他們也沒敢逾越。
“什么顧問,那明明是”那潛逃的人雙目泛紅,因為藥物的關系,他的思考已經渾濁了起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密利伽羅就是”
還沒等他說完,琴酒的手迅速上移,到了他的脖頸處,輕輕這么一提一捏,嘎嘣一聲,就像是脆骨破碎的聲音,那人瞬間就沒了氣息
,然后就像是垃圾一般被丟到了旁邊。
雨野初鹿躲在琴酒身后“口罩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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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連看都沒看地上的尸體一眼,在狹窄的通道內轉身,他脫下了自己的風衣外套,動作瀟灑。
下一刻,這個風衣外套就被套在了雨野初鹿的腦袋上。
黑暗降臨,雨野初鹿唯一有牽扯的只有他剛才拽住的琴酒的袖子。
雨野初鹿的鼻間瞬間被琴酒風衣上的煙草味還有淡淡雪松味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