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雨野初鹿那原先元氣的聲音現在看起來已經被氣的不輕,快要到達他氣憤的巔峰了。
“我很少看見你情緒波動那么大。”琴酒依舊用那熟悉的毫無起伏的嗓音。
你還說
你還說
雨野初鹿磨了磨后槽牙,他感覺自己的牙齦已經開始疼了。
這就代表他已經開始上火了,連帶著太陽穴都突突突的跳著疼。
“琴酒先生,就當我拜托你了,在這一路上,請不要再跟我搭話了。”
車廂內安靜了下來。
開了的暖氣發出輕微的嗡鳴聲。
剩下唯二的聲音就是他們之間的呼吸聲,還有手串跟后視鏡在車的搖晃時碰撞的聲音。
雨野初鹿閉上了眼睛。
就算是夜貓子,熬到現在也已經是極限了。
因為上火加熬夜的關系,雨野初鹿有些不堪其擾,在決定不再計較這件事情之后打了個哈欠。
本身只是想要閉目養神的雨野初鹿,只是幾個喘息的時間就睡著了。
車輛平緩的滑入軌道。
在進入雨野初鹿家的范圍之后,車停靠在了旁側。
等到琴酒下車正準備喊雨野初鹿的時候,就獲得了一個睡得很香的初鹿貓。
他上半身蜷縮在后座,下半身卻規規矩矩的。
他睡得已經很沉了。
但他睡得似乎不太好,應該是因為之前生氣的原因,額頭因為車內熱烘烘的感覺而冒出一些汗來,將他白色的頭發黏在額角上。
琴酒站在后座,打開的車門竄入冷風讓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但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他依舊沒醒。
這對于雨野初鹿來講很難得。
他的敏感程度很高,偶爾伏特加來他的屋子的時候,雨野初鹿不管是在做什么都會瞬間敏感起來。
琴酒思考了片刻,微微俯下身去。
雨野初鹿醒來的時候太陽光已經足夠刺眼。
他是在自己的床上醒來的。
溫暖的床鋪讓他有些昏昏沉沉。
在他將腦袋埋下去的瞬間,他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煙草混雜著雪松的香氣竄入了他的鼻孔之中。
他驚奇的發現自己是被送回來的。
身上沒有任何的不適,至少琴酒先生這次采取了懷柔政策,沒有用扛的方式。
“咔嗒”
這是茶杯碰撞陶瓷的茶托發出的聲音。
雨野初鹿猛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在他的床鋪旁側品著高質量的咖啡。
雨野初鹿通過糖罐還有糖勺來看,琴酒先生居然沒有怎么加糖。
純咖啡。
雨野初鹿絕不會碰觸的禁地。
“琴酒先生為什么在我的屋子里”
“昨天晚上我把你放到床上之后,你抓住了我的衣服,并且手絲毫都沒有松過,我并不想犧牲我的大衣,快到凌晨的時候你才松開手,而我”
“這么早就去做了個任務回來”雨野初鹿震驚的說道。
然后他看向了琴酒手里的咖啡杯“早上喝咖啡對胃不哼”
雨野初鹿說了一半,突然扭過頭去,像是鬧別扭的孩子,發出了很大的一聲鼻腔哼音。
“我以一個任務的代價咨詢了貝爾摩德。”
雨野初鹿這才緩緩的回過頭來。
“在我看來,你之前的朋友是個條子,我不想跟條子有相同的稱呼。”
琴酒將咖啡杯端了起來,緩緩的抿了一口。
比起殺手,現在的他更像是哪家出來的貴公子。
雨野初鹿的瞳孔緩緩放大。
他的視線在不停的轉動,很明顯琴酒這樣的說辭讓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大腦已經快要無法轉動。
“并且,我認為搭檔和監視人這個位置,比起朋友這個身份,更為可靠一點。”
琴酒放下了咖啡杯,那雙墨綠色的眼睛緩緩的轉動看向了雨野初鹿。
他用那漂亮低沉的嗓音問道“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