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連軸轉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這讓他的大腦神經感受到了些許的疼痛,但他依舊適應良好。
他打算在這個任務結束之后休息一天,至少讓他的肌肉和神經同時能感覺到舒適。
“你這次任務需要多久”琴酒忽然問雨野初鹿了這么一句話。
雨野初鹿盤算了一下“其實很簡單,在演講結束之后,任務就可以提上行程,我不需要實施,有人會幫我。”
“也就是說,演講之后你的時間是完全空白的。”
“是這樣說沒錯。”,雨野初鹿似乎了解了什么,腦袋半側“你這是打算讓我介入你的任務了”
琴酒沒回答這個,而是不知原因的提起了“上次的草莓園,交的錢還在期限內。”
雨野初鹿迷惑的咬了咬下唇“這么久的期限草莓園的園主會同意的概率只有百分之123”
“我把它買下來了。”琴酒的聲音在雨野初鹿耳邊回響。
買買下來了
那雖然不是多大的草莓園,但看起來園主對草莓的悉心照料程度,應該也是不小的一筆支出。
雨野初鹿深呼吸了一口氣“這個概率可要比長期租還要低。”
“這也側面反映了一個道理。”
“什么道理”
琴酒揚起一個殘酷的笑,撕破了雨野初鹿的舒適圈“這個世界不是用概率來演變的。”
雨野初鹿咬著下唇的牙齒沒忍住,使勁向下嗑去,然后忍不住嘶了一聲,舔了舔下唇,嘗到了一絲鐵銹的味道。
琴酒不是個按照常理出牌的人,他總是會給他異能后驗算的概率帶來一點小小的變化。
人是世界上最復雜的動物,他們的變化無法加入計算之中。
就算雨野初鹿的大腦經過再復雜的驗算,也無法保證下一次琴酒不會做出讓他出乎意料的行為。
說道這里的時
候,琴酒走到了自己的大衣旁邊,如同變魔術一般變出了一張紙。
他將這張紙遞到了雨野初鹿的面前。
“這是”
“很明顯,這是一張轉增合同。”
雨野初鹿接了過來,視線快速掠過上面的文字。
都不需要想,琴酒就知道雨野初鹿在檢查上面的條例在法律條件下是否會存在漏洞。
琴酒走上前兩步,將合同反轉,又塞回到雨野初鹿的手里“現在,這個草莓園是你的了。”
雨野初鹿看著在末尾處的簽名。
是他的名字。
跟他的筆觸完全不一樣,但依舊華麗,讓他的名字在這張紙上顯得熠熠生輝。
“你把之前我給你的酬勞原還給我了。”雨野初鹿說“按照普遍性來講,你這樣的行為一般是不想跟我扯上關系,或者說對我有所求。”
“按照普遍性”
“因為琴酒先生打破了我多次的概率,所以,按照普遍性而言。”
雨野初鹿一挑眉,他的白色發絲隨之波動。
“所以琴酒先生,想讓我做什么呢”
他的聲線在說到后面這句話的時候微微上挑。
青年的聲音在故意壓低的時候會顯得特別的優雅動聽。
“別這么說話。”
“在我出國的那段日子里,我的大學同學都很喜歡我用這樣的聲音跟他們說話。”
“有沒有一種可能性。”琴酒將槍放到了皮套里面“他們覺得一個天才小孩故意裝成大人的樣子非常的搞笑”
“”雨野初鹿在腦海中盤算了一下,最后悲哀的發現這好像這種可能性,要比他受歡迎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琴酒先生,有些時候沒有必要說這些實話。”
“草莓園,你也不是白拿的。”
“我就知道,我肯定還要付出相應的報酬。”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
天上永遠沒有掉餡餅的事情,得到的東西一定要付出什么。
雨野初鹿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或許說從小他就被迫明白了這個道理。
從他用他的一管血來換取母親一個微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