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跟在目暮十二的身后,微微的皺眉看著前方的突擊隊員的動作。
在他們進去的那一刻,首先能聞到刺鼻的味道。
血的味道
松田陣平瞬間向前,他的視線很快的就能將整個房間包容到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中。
日谷直樹的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劃痕,看起來都不是那種能致命的,看起來更像是自己劃傷的。
他就坐在角落里,安安靜靜。
與其說是安靜,不如說他被綁起來了,粗糙的繩索如同
之前對待雨野初鹿的那把對待著罪魁禍首。
在他的對面,是已經失去意識的雨野初鹿。
比起雨野初鹿,日谷直樹看起來才像是那個被綁架的。
但幾乎全場的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雨野初鹿的身上。
偵探的半邊袖子已經被鮮血染紅,臉頰因為高燒而泛上了紅暈,但唇色卻因為疼痛而變白。
因為沖入的時候,陽光撒在了雨野初鹿的臉上。
那一刻的偵探,就像是折翼的天使。
即使是平常跟雨野初鹿不怎么對付的警員,都不約而同的揪心了起來。
周圍的人一哄而上。
“日谷君,舉起雙手,放在我們能看到的地方。”
日谷直樹沒有回應,他只是坐在原地。
他的精神明顯有些不太正常。
雙目無神,神情呆滯,就像是收到了什么精神方面的打擊,從而一蹶不振的人。
但在聽到這句話之后,他很慢很慢的抬起頭來。
就像是接受到什么指令一樣,日谷直樹舉起了被捆住的雙手。
“我錯了。”
他這么說道。
“我不敢了。”
這么短的時間內,就從惡魔變成現在的這幅樣子,只能是偵探做的。
因為這個房間里只有雨野初鹿一個人。
所有人的下意識的認為
是雨野初鹿用自己的才能,不僅成功的從連環殺人犯的手里逃脫出來,甚至從精神層面攻擊了日谷直樹。
毫無反抗,日谷直樹被松綁之后戴上了警方的手銬。
他被拷上的那一瞬間,松田陣平快步走到了雨野初鹿的身邊,他蹲下身來,伸出手輕輕的碰了一下雨野初鹿的肩膀。
“初鹿,聽得到我說話嗎”
連帶著他的聲音也很輕柔。
雨野初鹿垂著腦袋,白色的發絲跟黑色的地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尤其是在沾染上了肩膀傷口處的血之后,白色的發絲就像是賦予了鮮活的生命一般。
他不敢亂動雨野初鹿,只能伸出手來按壓住出血的部位“初鹿,聽得到我說話嗎我是松田。”
熟悉的嗓音。
卻不是之前的聲音。
鮮血從松田陣平的指縫中溢出。
雨野初鹿在這種情況下,居然努力的睜開了眼。
他看到了松田陣平的黑發,還有那雙帶著關心的黑色眸子。
如此的耀眼。
雨野初鹿甚至被這樣的視線灼燒到微微的避開了視線。
只是一個睜眼,松田陣平狠狠的松了一口氣。
“雨野初鹿,你安全了,我找到你了。”
不,不是你先找到我的。
是琴酒先生。
琴酒先生去哪了
雨野初鹿的思緒很亂,他的視線在整個房間里移動著。
松
田陣平注意到了這一幕,他以為雨野初鹿在找日谷直樹。
他解釋道“日谷直樹已經被逮捕歸案了。”
啊。
是因為警察知道,所以暫時不能會面。
雨野初鹿想明白了之后,沒忍住咳嗽了兩聲。
他咳嗽的聲音不大,但依舊牽扯到了胳膊上的傷勢,這讓他下意識的顫抖著。
佐藤美和子也跟著上前,她想要握住雨野初鹿的手。
她平常都是這么安慰受害者的,這樣會給予受害者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