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谷直樹愣在了原地。
他的兩只手臂都被打上了石膏,明晃晃的證據就在面前,但無一人相信他的謊言。
“你們這么相信他”
其實剛開始警視廳內,大多數人是信了的。
之前雨野初鹿破案的過程,還有雨野富司給警視廳的報告這些東西很容易讓他們先入為主。
但松田陣平給他們發了消息。
簡短的一個成語謊話連篇。
也就是說,全盤否定。
他們可以不相信雨野初鹿,但松田陣平,這個實打實的擁有不少業績的警察的話,他們無法不相信。
“而且”
坐在前方的佐藤美和子說
“就算真的是偵探做了這樣的事情,那又怎樣呢你對那些被害者做的事情比這嚴重的多。”
日谷直樹感覺到胸悶氣短。
他突然想起那個被雨野初鹿稱呼為琴酒先生的男人,在斷他手腕骨頭的時候,輕描淡寫的說道“編的好點。”
他一邊慘叫,一邊問那個恐怖的男人“你不怕我全盤拖出有你這么一個人你不想讓警察知道你對吧”
那個男人說的是什么來著
從恐怖的回憶里,日谷直樹將最開始的那一句話挖掘了出來。
他說
那你試試吧,你看,他們會信誰你綁架的,可是雨野初鹿。
“既然你們根本不在乎我說的是真是假,那為什么還要詢問我細節”
日谷直樹大口喘息著,來緩解胸悶的狀況。
他感覺自己掉入了一個陷阱。
在抓到雨野初鹿的那一刻,幾乎對他來講就是失敗的結局。
佐藤美和子想了想,終究是給了個解釋
“我們不在乎,
甚至說初鹿偵探在當場將你殺死,我相信法官也會判一個正當防衛,而我們現在唯一想要知道真相的原因,僅僅只有一個”
“那就是,不讓其他人的話語影響偵探的心情。”
這群警察朝夕相處中,他們看著雨野初鹿淡定的幫他們處理著每一個案件。
從一點點的小細節就知曉了兇手。
警視廳的工作量銳減,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實話。
就算是福川那個混蛋,現在都不會對偵探指手畫腳。
“隨便你們吧。”
希望你們在知道這個叫做雨野初鹿的偵探并不像是你們所知道的那樣,還能有這樣的心態。
黑暗的陰影籠罩下來。
來者袖口還有未干的血跡。
但他什么都沒有做,只是揭開雨野初鹿病服上面兩個扣子,檢查了一下雨野初鹿的傷勢。
沒大礙。
貝爾摩德的緊急處理非常到位。
過了沒一會,后面又有人進來,動作輕巧,即使穿著高跟鞋都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
“外面的警察我搞定了,我們這樣偷偷摸摸的,倒是讓我有些羨慕警察那邊了。”
貝爾摩德看向了坐在床邊的琴酒,調侃了一句。
那些警察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在雨野初鹿的身邊,站在陽光下。
而他們不可以。
他們只能成為雨野初鹿在黑暗中的保護傘。站在他身邊,出現在大眾面前的機會微乎其微。
琴酒連頭都沒回“羨慕的話,你可以去跟那位先生說明情況。”
那就是找死行為了。
貝爾摩德已經習慣琴酒每次話里有話的嘲諷行為。
她毫不在意的轉移話題
“這次你把小先生自己丟在那里,要是他知道了,肯定很傷心。”
“他會理解。”琴酒的聲音淡淡。
“是嗎”貝爾摩德意味不明的挑起眉毛來,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耳側輕輕的敲了兩下“話說回來,琴酒”
“你知道小先生為什么會在這次綁架案中不使用他的異能嗎”
琴酒的面色一沉。
他沒有說話,只是雙手交疊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眼睛轉向了躺在床上的雨野初鹿。
他現在安安靜靜的睡著,平常那聽起來格外熱情的嘴停了下來。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在自己的眼前出事,這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因為他擅作主張,這一次全是因為他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