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一個小時后你來接我吧。”
雨野初鹿感覺自己還有一個小時就能徹底回暖,即使今天的遭遇并不好,但太陽冒頭了,這就代表苦難已經過去,他依舊愿意出門跟朋友聊聊人生理想之類的,就像是普通人那樣。
他在電視劇上看過,那上面的人都是這樣交朋友的。
雨野初鹿是真心想要跟松田陣平交朋友了。
這是他在說完這句話后掛斷電話,看著手機上的那個朋友備注,自己發現的事實。
這讓雨野初鹿有點不適應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說起來,琴酒先生在干什么呢這次出門應該不需要報備吧。”
“琴酒你還是老樣子啊,沒點新意。”
蘇格蘭往門口看去,是并不熟悉的面容。
貝爾摩德一直在國外生活,除了演藝生涯,其他時候大多以假面示人。
“你知道嗎上一次有人想要刺殺顧問,他也是這么說的,一模一樣,甚至連一個字都沒有改。”
雖然這話貝爾摩德是對著蘇格蘭說的,但是眼神卻落在了那名可憐的被捕者身上。
蘇格蘭連眼睛都沒抬就接上了話,假裝疑惑“上一個”
貝爾摩德回答“上一個讓琴酒說這話的,好像是被廢了兩只手,打斷了全身的骨頭后扔到了監獄里面,歷經折磨之后才死的,死的相當的有藝術感。”
她說的沒有一個字是假的,所以口吻也淡,輕描淡寫的劃過,甚至像是在開玩笑。
但在場不會有人認為她是在說謊話。
那個被逮捕的家伙在琴酒的手心里瑟瑟發抖,他不斷的咳嗽著,腦袋隨著咳嗽聲不斷的晃動著。
他光是聽著貝爾摩德的形容,就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骨頭都開始疼了起來。
作為一個殺手,他的第一反應,居然是不應該接下這樣的任務。
琴酒哼笑了一聲。
在充滿孤寂的房間中回蕩著這一聲輕笑,他的聲音因為剛吸了煙有些沙啞,在此刻聽得像是索命的鬼。
他的腦袋還在咕嚕咕嚕的冒著血,他的手腕甚至連抓住琴酒抓他頭發的手都沒有力氣,他的腦袋昏昏沉沉“就算你們這么說了,我也不能出賣我的雇主”
“你對我有些誤解,我對你身后的雇主沒有任何的興趣。”
琴酒將他的頭狠狠的又一次砸到了地上,瓷磚上砰的灑了更多的血。
他發現自己產生了耳鳴,但他依舊清楚的聽到了琴酒的話
“我只是想要你清楚的知道你惹了什么人而已。”
那人口齒生津,他不斷的吞咽著口水,但這并不能緩解他現在的感情。
這個人根本不在乎
他根本不在乎想要密利伽羅性命的人是誰
他只是想要讓自己變成那只殺雞儆猴的雞
這些想法還沒有完全充滿他的腦子,就被琴酒又一次將他的頭按在地上的撞擊而全部沖破。
那熟悉且帶著恐懼氣息的聲音在他的耳膜上摩擦“我只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是用哪只手推的顧問”
說完這句話,雨野初鹿就磨磨蹭蹭的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他得做點準備工作,畢竟這次在側翻的游輪上的事密利伽羅,而不是雨野初鹿。
所以等松田陣平開著那拉風的摩托車來的時候,就收獲了一個睡眼惺忪的站在自家門口,揉著眼睛的小偵探。
“抱歉,看起來是我打擾了你睡眠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