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上西夫人。”雨野初鹿的腦袋被按住了。
松田陣平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像是孩子打架后被叫到學校的家長,請求著對方家長的原諒。
明明松田陣平也不是個穩性子,但不知道為什么在遇到雨野初鹿之后,對比之下顯得格外的穩重。
有些話在推理的時候私底下談論是沒有問題的,但只要提到臺面上就會是另外一個層面了。
雨野初鹿被按住,比起之前呼嚕嚕搖頭就能把手搖下去的力度,這次的力度要更大一點。
他只能雙手抬起來,抱住松田陣平的手腕把他的手拉下來。
“我替他向您致歉。”松田陣平摘下了墨鏡,他的表情嚴肅,態度也相當誠懇,他拽了一下雨野初鹿。
雨野初鹿眨了眨眼睛“我說的本來就跟案子有關,這可是你的不在場證明啊。”
不得不說,南浦雅美是個直覺性很強的女人,奇怪的是在看愛人的方面像是被迷住了雙眼,選擇了上西仁太。
但想法和脫口而出需要經過大腦反應,每個人都有秘密,雨野初鹿能安穩的活到現在,就是憑借這一點,但他不喜歡委托人把密利伽羅放在臺面上。
這就導致雨野初鹿偶爾的任性,都會因為之前的懂事,而被無限的包容著。
所以這一次沒給南浦雅美留任何的面子,也不會有人去指責他。
“我不懂你為什么要介懷這件事,他并不愛你,死了一個不愛你的人,但你擁有了這輩子花不光的財富,你還可以奔赴你喜歡的人,這不是一件好事嗎”
“除非旁邊站著的三池匠就是你喜歡的人。”雨野初鹿哈哈笑了兩下“總不至于吧。”
南浦雅美的表情愣在了原地,她像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雨野初鹿看。
那眼神看的人心碎。
雨野初鹿的笑容在嘴角僵住,他遲疑的開口,像是完全不知道之前他自己寫的劇本“送你項鏈的是他啊”
南浦雅美沒說話,但是梗著脖子,在眾人的目光下點了點頭。
雨野初鹿沒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管理,將自己的臉皺成了一團,用非常同情的眼神看向了南浦雅美。
他說“我從沒見過你這么倒霉的人”
然后他轉頭去跟松田陣平咬耳朵“以后你們出
任務,把她帶上,她對誰有好感,那肯定誰就是那個兇手了。”
松田陣平眼皮跟著跳了跳。
多損啊這人。
雨野初鹿看著周圍的人都用不贊同的眼神看著他,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兇手都告訴你們是誰了,該抓抓,該查查啊,一個個的都看著我干什么”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佐藤美和子,她在聽到三池匠的名字之后,就迅速打電話讓警視廳那邊給他們調查關于三池匠的資料了。
三池匠的整個人生中看起來都跟上西仁太沒有任何的關系。
這得益于之前上西仁太自己為了掩蓋自己的罪惡,將證據抹的一干二凈,誰都查不出來他們之間的關系。
這次案件,所有人都會認為是因情所殺,不會有人考慮到她父親的這一點,南浦雅美身上的水就永遠是干凈的。
“你在說什么呢什么兇手”三池匠整個人像是煮熟的蝦仁,因為激動,從脖子那個位置開始到臉都變得通紅了起來。“沒有證據別亂說”
周圍的警察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他們的視線不斷在三池匠跟雨野初鹿,還有可憐的倒霉蛋南浦雅美身上徘徊。
雨野初鹿點了點古松“誰說沒有的證據不就在他的手上嗎”
“一本名冊而已”
雨野初鹿的手放在空中打了個響指。
他的關節并不脆,只發出了悶悶的一聲響。
效果很顯著,周圍嘰嘰喳喳的吵鬧聲全都安靜了下來,視線全都集中在了雨野初鹿的身上。
這種目光對雨野初鹿來講就好比是營養,而他是營養上的種子,只要營養足夠厚,就能開花結果。
雨野初鹿用手指撫開了眼睛前面的碎發。
“古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