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貝爾摩德說的話,明明是他做錯的事,卻得到了道歉誒。
他人真的很好。
雨野初鹿感動的晃了晃腦袋,他絲毫不在意自己被弄亂了的頭發,上面的白色呆毛也跟著晃了起來。
“不過你得相信我,我在做事之前,總歸是會有準備的,我不會輕而易舉的葬送自己。而且你之前說要保護好我的事情,還算數的,對吧”
“我沒法完全保證,但我會努力做到最好。”
雨野初鹿突然想起了琴酒說的話,當他成功攻破警視廳內部的資料之后,他就要回到組織內部。
也就是明面上雨野初鹿偵探的這個身份即將消失。
他會自責的吧。雨野初鹿想。
作為他很少擁有的朋友身份的代言人,雨野初鹿并不想出現這種結果,所以他喊好友的名字“陣平。”
“你說。”松田陣平側耳聆聽。
“你答應我一件事吧,如果你答應我的話,我給你送一份禮物。”
雨野初鹿伸出手來。
他的手臂并不像是松田陣平那樣長,所以只是從那個外套里面露出了一點手指,然后緩緩的彎起了小拇指。
小孩子一樣約定“你放心,絕對不吃虧,拉了勾就算你答應了。”
“你先說,條件是什么”
雨野初鹿將彎起的小拇指舉得更高了一點,他的指甲修的圓潤,手指上面卻有細小的傷口,像是有損的玉石“如果我真的死了,我希望你不要深究我的死因。”
“什么”
“我只有這一點要求,陣平,你愿意答應我嗎”
松田陣平打量著雨野初鹿,青年就站在他的面前,眼神堅定,帶有絕對目的,雙腿并攏,甚至有些僵硬,這個動作顯得整個人都在緊張,或者說,太緊張了。
雨野初鹿從來沒有在他面前展現過這樣一面,不,甚至說是整個警視廳的人都沒有見過雨野初鹿的緊張,他在恐懼拒絕。
這是很不尋常的事情。
或者說從一開始,雨野初鹿對自己的死亡都有一種命定的結論。
松田陣平的視線落在了那勾起的手指上“你最近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威脅,或者發生了什么無法解決的事情我可以幫上忙嗎”
但他的迫切寫在表面。
“你真的是個很奇怪的人,陣平。”
明明對密利伽羅的事情對他心生忌憚,但卻又依舊對雨野初鹿的這個身份抱有很高的好感。
這可能就是他的人格魅力了吧。
或許也就是這一點,讓雨野初鹿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能感受到這個人的特別。
再試一次,再試一次能不能把他拐走。
雨野初鹿堅定了信心。
所以他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其實沒什么,只是密利伽羅給我發了死亡訊息,我想也就是這段時間了,我要跟他展開一次前所未有的博弈,如果贏了,密利伽羅的身份將會公之于眾,輸了”
后面的話就算是不說,松田陣平也能想象得到。
這就是拿命搏了。
雨野初鹿看起來并不像是那么強勢的人,但從他身上,能夠感受到無窮的潛力。
“為什么不通知警方”松田陣平問。
“如果我告知警方,跟我直接認同自己輸給密利伽羅沒有任何的區別。”
看松田陣平的面色變得不太好,雨野初鹿才覺得自己應該補充說明
“而且密利伽羅的死亡訊息并不在表面上,警方不會因為報紙上的幾個數字,來派人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