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液落在他白色的襯衫上暈染開了如同梅花一般的點點紅痕,顯得格外的扎眼。
雨野初鹿愣住了。
他的計劃里,松田陣平可不會因此而受傷。
他是不是太過于逼迫別人了雨野初鹿難得開始懷疑起了自己最開始的想法是否正確。
雨野初鹿這種人是很少有這樣的思想的,他總是認為自己絕不會有做錯的地方。
“陣平”雨野初鹿心虛的喊他。
那軟膩的聲音從耳邊乍起,松田陣平轉頭看向了雨野初鹿。
小偵探被嚇壞了,整個人都抖著,眼睛死死的盯著他手上受的傷,眼珠子都不轉了。
“對不起,我是不是不該帶你來這疼疼嗎”
光是看著,雨野初鹿這種感情淡薄的人都有種感同身受的難受。
這種無法言說的感受讓他哆嗦著身子,抿了抿唇后毫不猶豫的開始道歉。
松田陣平回了神,脖子僵硬的轉向了雨野初鹿,雨野初鹿甚至能聽見因為顧及他而強迫自己轉移視線后,他的脖子發出的咔咔的聲音“抱歉,嚇到你了吧”
雨野初鹿摸了摸鼻子,沒敢回這句話。
即使不照鏡子,松田陣平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肯定很恐怖,他想要安撫幫了他這么大一個忙的小偵探,卻發現自己滿手血污,訕訕的收回了手。
但手剛收回去一半,就被人截停了。
雨野初鹿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枚手帕,將表面擦了擦之后,從虎口的位置開始給他簡單包了個扎。
上次被綁架的時候,貝爾摩德就是這么做的,雨野初鹿雖然記憶那個時候已經很模糊了,但那個時候溫柔的手補全了這段記憶。
“我的包扎水平并不好,只不過之前有位女士教過我一點,希望你別介意。”
“不會。”
看著雨野初鹿低垂下看著他手的細致眉眼,松田陣平開了口。
“初鹿,既然沒有證據,你是怎么知道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邏輯無法自洽,只不過剛開始情感占領了上風,理智消耗殆盡之后,大腦沒有辦法運轉。
好在松田陣平總能即使將理智拉回主導地位。
“我手頭的確有一些所謂的證據,但并不是通過正規途徑,陣平。”
雨野初鹿補充了一句
“一旦我將我查到的東西公開,這就代表我也觸碰到了那條線,我并不喜歡監獄的飲食。陣平,我是不會把那些交給你的。”
雨野初鹿那雙明亮的眼中充滿歉意。
幫忙的前提一定要在自身安全的前提下,這是琴酒先生上次對他耳提面命的事情,雨野初鹿記性
好,記得牢。
“所以你今天把我拉出來,其實在試探我,你想看看我是否會變成如同密利伽羅那樣的人,對吧畢竟你最近接到了所謂的死亡預告。”
當然heihei”雨野初鹿剛說到這里,最后嘆了口氣,話鋒一轉“不是。”
看他的表情,雨野初鹿發現這個人居然還想著用法律制裁那個爆炸犯
好強大的正義感,真是個天生的警察。
拉到組織的可能性已經變成零了,雨野初鹿并不打算掙扎,他只能可憐兮兮的放棄這邊發展的最好朋友了。
真不甘心
雨野初鹿又塞了一塊甜瓜到嘴里,并且惡狠狠的咬了下去,汁水四濺。
松田陣平用深邃的眼神盯著雨野初鹿看了一眼,隨后視線就原落在了那邊坐著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