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不想走了。”雨野初鹿連腳都不愿意挪動一下,整個人就像是個墩子一樣蹲在地上。
松田陣平早就見過這么一幕,了然的也跟著蹲下身來,直視雨野初鹿的眼睛“是要我背你嗎”
上道
可是這么上道的家伙還是不愿意跟他走。
雨野初鹿委屈的吸了吸鼻子。
但他還是點了頭“要。”
松田陣平就這么蹲著轉過身,將后背面對著雨野初鹿。
他就像是個寵溺孩子的長輩,完全不在乎這個家伙是不是在任性的撒潑。
雨野初鹿敏捷的往他的背上爬了過去,根本看不出一點腳疼的征兆,兩只手樂顛顛的環住了松田陣平的脖子后往上一跳。
松田陣平將他穩妥的背了起來。
“這樣就暖和多了。”雨野初鹿喃喃說
話,聲音很小,但松田陣平聽的一清二楚。
他啞然失笑。
剛經歷過那樣一場試探,他剛才冒出的冷汗,傷口處滲出的血液味道混雜在一起,并不好聞,但雨野初鹿一點不在意這些,將自己的腦袋擱置在了他的脖子旁邊。
“陣平,真的不需要我出手嗎為了你的話,我真的可以做到像密利伽羅那樣的。”雨野初鹿不甘心的又問了一次。
雨野初鹿想,如果是松田陣平的話,他一定會拿出十二分的心態來寫這一次的劇本,保證讓那個人痛苦萬分的意外去世。
但前提是,松田陣平愿意。
只要他愿意,一切好說。
松田陣平卻說“初鹿,你跟密利伽羅不是一個人,你沒有必要手上染上這種骯臟的鮮血。”
這句話好耳熟。
曾經他想要殺了那個綁架他的混蛋,琴酒先生就是這么說的。
既然之前選擇不沾手,那就永遠都不用沾手,只要是雨野初鹿的話,會有人幫他的。
雨野初鹿從鼻腔里哼唧出了兩個音調之后,又暗了下去。
雖然松田陣平的整體思路都是為了他好,但總歸意思就是拒絕招安。
雨野初鹿已經不是第一次做出嘗試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他也沒什么耐心,這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
“陣平,禮物你已經收到了,那記得我的報酬。”
“什么報酬”松田陣平剛問完這句話就想起了雨野初鹿那個時候對他說的話。
他說“我沒有答應你,初鹿,而且我以我的警徽起誓過一定會追查到底的。”
“那不算”雨野初鹿猛地抬頭,氣的用手掌拍了拍他的后脖“等等,你居然想白嫖我”
“既然是禮物,那便是送。初鹿,你的國文看起來學的不是很好。”
半晌,雨野初鹿說“當初回國,我的日語也拿了證書。”
松田陣平的腳步微頓了一下,差點讓雨野初鹿那松松環著他脖子的手放開了一些,差點讓他掉下來,雨野初鹿驚呼了一聲,隨后被人用大手穩穩的抓住了大腿,往上顛了顛。
“所以你原先根本就沒打算要什么報酬啊,初鹿。”
因為后面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雨野初鹿不得不恐慌的在這些事情上面加上了一個前提。
他想,他需要跟雨野初鹿再次道個謝。
“別再說謝謝了,陣平,我知道你馬上待會開口就要說這個,我耳朵都磨出繭子了,我看了書,書上說朋友之間不需要這么頻繁的道謝。”
松田陣平卡在喉嚨里面的感謝被硬生生的原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