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野初鹿將桌子搬到床旁邊,又把椅子放到對面,自己雙腿盤著坐到了床上,拿起了炒飯的勺子。
“什么時候開始的”
“很久了,小的時候吃過一些不太好的東西,弄得不太舒服,之后就不太愛吃正餐了。”
在實驗室的時候,雨野初鹿是有正常的飲食的,但他太聰明了,每次給他的苦藥片在他不想吃的時候會被偷偷藏起來。
直到有一天實驗室的一些地方要裝修,從各個角度摳出來的藥片有整整一盒子。
自那之后,他的藥就被放到了吃食里面。
他總得吃飯,不然得話他的體力很難讓他撐下去剩下的所有實驗,還有頻繁的抽血。
但唯一的好處是,在他乖乖的吃完飯之后,會得到一些甜品,那里面沒有任何的藥物,是絕對安全的東西。
想到這里,雨野初鹿咀嚼著炒飯的嘴巴動的很慢,但半天都沒有吞咽的動作。
最后他還是將一口可可含在嘴里,硬生生的吞下去了。
他吃的艱難,松田陣平看著面前色香味俱全的炒飯,嘆了口氣。
“那你現在是被監督著完成抗敏訓練了嗎”
“算是。”
雨野初鹿又放了一勺炒飯到嘴里,開始重復自己之前長時間的咀嚼動作,腮幫都因此酸疼,雨野初鹿雙手就這么捧在了自己的臉上,好像這樣能輔助他咀嚼吞咽一樣。
“有這么難吃嗎”松田陣平發出了勇敢的質疑。
雨野初鹿聽到這句話眼前一亮,找了個新勺子,挖了大大的一勺放到了松田陣平的嘴邊“你嘗嘗。”
松田陣平看了他一眼,還真順勢將那勺子炒飯吃了下去。
“味道不錯。”
“那全都歸你了。”雨野初鹿將盤子往松田陣平那邊推了推,然后抱起那杯可可往旁邊縮了縮。
松田陣平看了他一眼,伸出手來按在了雨野初鹿的胃部,就這么兩口,他的胃就已經鼓起來了。
可是吃甜品的時候,雨野初鹿能吃掉整整一個冰激凌塔后還能塞下一個巧克力派。
“慢慢來吧,剩下的我幫你解決。”
松田陣平看起來是個硬漢,但心卻軟,看雨野初鹿實在是吃的很難,很快的就妥協了。
“好耶。”雨野初鹿舉起雙手
歡呼了一聲,整個人就躺到了床上將自己縮到了被子里。
等到了晚上,雨野初鹿醒來的時候就發現松田陣平不見了。
用小拇指想都知道松田陣平是去追蹤那個爆炸犯了。
雨野初鹿無聊的甩了甩頭,從床上爬了起來。
怎么一個一個的都這么急于一時。
也難為他愿意等這么長的一段時間再去跟蹤那個人了吧。
雨野初鹿長長的嘆了口氣。
過了一會,有人聲從旁邊響起“看來你失敗了。”
“本來希望也不大,只是想著萬一的可能性,就去碰碰而已。”
雨野初鹿轉過頭,看到了琴酒站在他的書架旁邊,拿著一本心理學相關的書籍,看起來很感興趣,他連頭都沒抬“我倒是很少見到你愿意選擇概率性更小的方向。”
雨野初鹿可不想回答這樣的話題,他轉了個畫風“琴酒先生是什么時候來的”
“沒多久。”
琴酒坐在原先給松田陣平的板凳上,視線放到了旁邊,他送的水晶小鹿被雨野初鹿擺放在床頭,甚至自己找人弄了個底座,還在周圍鋪上了一層海綿,以防本身就有些毛手毛腳的他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