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原氣笑了。
“我特意將車開遠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顯而易見。”雨野初鹿晃了晃手腕,水已經沒到他的脖子了,水流將鎖拷弄得咣咣作響“我懶得跟你們解釋這種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問題。”
他哆嗦的厲害,即使在說這么有氣勢的話的時候也斷斷續續。
“那就去地獄解釋吧。”
植地氣憤的走上前,將水流開到最大。
他們本來想要觀賞雨野初鹿因為恐懼而發出的尖叫聲,或者求饒。
但都沒有,那個人即使在面對這種情況的前提下,依舊淡定的讓人牙癢。
咕嚕咕嚕。
很快松田陣平就看見水已經快要淹沒雨野初鹿。
最后,看到的是雨野初鹿那雙眼睛。
那雙平常靈動的貓瞳死死的盯著松田陣平看了最后一眼,然后就淹沒在了藍色的水面下。
再見啦,陣平,以后再見就是陌生人了。
“你們如果不想死,就把我的繩索解開,然后想辦法讓我迅速恢復來拆彈。”
咕嚕咕嚕。
此時雨野初鹿在水下迅速的開始掙脫這個鎖拷。
這個世界上沒有打不開的鎖,雨野初鹿深知這一點。
只不過,需要付出一點代價。
這個代價,也是應該的。
雨野初鹿將自己的手合攏,在水下做好了心理準備。
咔嚓一聲,雨野初鹿硬生生掰斷了被鎖住的手的關節,肺里為數不多的氧氣因為疼痛被擠出去了一塊。
疼死了。
雨野初鹿忽然想到了琴酒先生,要是琴酒先生在的話,肯定就不會出現這種問題。
他完全就是雛鳥的心態。
畢竟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反應一定是最親近的人。
雨野初鹿的身子靈巧的在水下開始翻轉,借助水的浮力,將鎖拷輕而易舉的繞過了頭頂。
小說里的主角做不到,是因為他在緊張的前提下,無法保持理性的思考,慌亂只會讓鎖拷越鎖越緊。
松田陣平看著那逐漸消失的水泡,感覺自己快要和水里面的雨野初鹿一起窒息。
“哥,怎么辦”
“解開他的手腕,腳不要解開,把那個包放到他的腿上吧。我們必須要完成儀式,不然的話,我妹妹肯定是沒有辦法合眼的。”和原說道“我盯著他解鎖,你去按照小說布置場景吧。”
植地不太想去,他看起來還是很害怕。
“快滾,萬一要真的爆炸了,你還離得遠一點,我可不想在下面見到你。”
植地盯著和原看了一會,最后才點了點頭,去角落撿起了那幾個放了血的罐子,開始在面前用日語一個字一個字的寫。
松田陣平看著面前的炸彈“你怎么確定我會幫你拆,你們害死了初鹿。”
“他處心積慮的拿命換了你,你確定要在這個地方死”
松田陣平聽到這句話時候沉默了下來,默默地看向了面前的炸彈,然后將和原和植地兩個人的臉牢牢的記在了腦子里。
他伸出酸軟無力的手,配合上雨野初鹿準備的工具箱,伸向了那個炸彈。
很快,松田陣平就發現這個炸彈是假的。
時間的倒計時甚至可以隨著松田陣平的擺弄而改變。
雨野初鹿,給他找了一條必生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