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的溫度相比于山下要冷得多,再加上昨晚的雨,微風中夾雜著冷意。
的場靜司接過妖仆遞上來的弽,牽起牧野的手給她帶了上去。
“這是用來防止手指受傷的。”
牧野還是第一次接觸弓,她好奇的看著手上用鹿皮制作而成的指套感激的說道“謝謝的場先生。”
的場覆蓋住牧野白皙的手背,瞄準靶子說道“放輕松,感受一下射箭的魅力。”
咻的一聲過后,矢靜靜的扎入了靶心。
當看到箭穩穩的在黑點的中心,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看到牧野驚嘆的表情,的場就知道她喜歡上了射中靶心后的快感。
的場靜司喜歡聰明努力的人,在教導了一番后,他就回到了二樓開始處理起了的場家的業務,要知道像他們這樣的除妖師,每天都會有不同身份的上流人士來請求解決問題。
有時候越是站在高點的人,他所畏懼的東西往往更傾向于一些虛無縹緲的妖物。
他手下的人很多,但是有能力的也就那么幾個,這些訴訟請求他也是根據事情的緩急和對方所在的社會地位進行排列。
時間轉瞬流逝,等的場解決完了事務,他才發現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了。
他下樓望去,便看到牧野依舊站咋道場中間,拉著弓。
“可以休息了。”從妖仆口中得知牧野從他離開后,就沒停過,的場靜司下樓后對著牧野說道“過猶不及,物極必反。”
指尖不自覺的顫抖著,被改造過身體的她知道只要睡上一覺,第二天身體上的酸痛就會完全消失。
她放下弓,看著在道場外撿矢的黑影說道“我知道了。”
舉了太多次的手臂酸脹感襲來,就算是輕輕晃動都僵硬無比。
的場讓牧野坐在坐墊上,拿著妖仆送上來的藥膏,涂抹在對方紅腫的指節骨上說道“弽是用來保護手部關節的,但是也僅僅是保護而已,就像戰場上的盔甲一樣,壞掉了的話也就失去了它應有的功能。”
原本白皙的關節,現在通紅一片,手指上被涂好藥膏后,原本火辣辣的傷口透著一股涼意。
到了下午,書房內牧野坐在沙發上看著的場拿給自己的妖怪介紹開始認真看了起來。
和圖書館里的那些插圖不一樣,牧野手上的圖片更像是用相機捕捉到的。
斑駁的光暈透過樹葉形成一個圓形的光圈,照在書桌上,的場靜司坐在轉椅上,翹著二郎腿看著手里的文件。
兩個人的身影在房間內看上去安靜又和諧。
到了下午牧野才算是把書本上的內容看完,沒想到原來傳說中的那些妖怪竟然都是真實存在的。
的場沒有多留牧野,在詢問了幾個妖怪提問,對方也都答上來后,他就叫來司機把牧野送回家。
落日的余暉中,那精美的日式建筑就這樣孤零零的存在于深山中,防止他人的窺視。
想起今早的場說的那些話,牧野仔細觀察前方的司機后,這才發現了一些端倪,原來接自己過來的師傅并不是人類。
異于常人的耳朵被帽子遮蓋住,要不是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車子穩穩的停在了日升公寓外,牧野和司機師傅告了別。
“再見,路上請注意安全。”
那個妖怪一愣,隨后問道“牧野小姐不是已經知道我是妖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