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禪院直哉可以說是相當狼狽了。
即便是變成了半咒靈,但是,在遭受了那樣的傷害以后,依舊疼痛不堪。
更何況伴隨著心頭積壓的、屬于咒靈的仇恨逐漸褪去以后,禪院直哉滿臉茫然地躲在樹叢里,抱緊腦袋,發出痛苦的聲音。
“該死我怎么會把那些人都殺了”
“沒有了那些人,禪院家就是一個空殼我要一個空殼做什么”
如果說,瘋狂虐殺禪院家的他,是咒靈的理智冒了上來的話。那么,現如今,是隸屬于他本身的理智開始緩緩地出現。
禪院直哉十分痛苦。
并非是痛苦自己族親被自己斬殺,更不是直接手刃父親他在痛苦,雖然咒力在緩慢地修復著他的身體,但是在他人類想法占據上風的時候,就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逐漸的崩壞。
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是人喝了某種毒藥一般,喝了就沒有后悔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死于窒息,在痛苦之中緩緩地死去。
“不行我怎么可以就這么死去呢我得想想辦法,對,我得想想辦法。”
混亂之間,禪院直哉突然回想起在那個晚上,那個男人來到牢房面前,告訴他應該信奉[正機之神]。
而正機之神無所不能。
但是,他壓根就沒有見過這個所謂的正機之神,他怎么能找到這個正機之神,讓他幫幫自己呢
不。
或許他應該換一個思路。
他找不到正機之神,就讓能找到正機之神的男人去找神明不就好了
巧的是,在擁有一半咒靈的身體以后,禪院直哉的嗅覺變得更加靈敏了起來。
也就是說只要找到能夠附帶著對方氣息的東西,他就可以順著氣息,直接找到對方。
現在直接回到禪院家的牢房是不可能的了。但好在腰間上維持著他源源不斷力量的邪眼,還殘留著腦花的氣息。
他垂下頭來,如同狗一般的輕輕地嗅著邪眼上的氣息。
邪眼上的氣息實在是太多了,雜亂不堪,不過好在在嗅了半天以后,他緩緩地露1出了笑容來。
“找、到、你、了”
既然已經找到了對方,禪院直哉不再耽誤,便直接選擇了出發。
可是不知為何,周圍巡邏的人似乎多了起來,讓人感覺到一絲不適。
不過好在,眼下禪院直哉并不打算對這些小嘍啰出手,一心一意地尋找著腦花最終,在林間奔跑了二十多分鐘以后,他終于抵達了目的地。
宅院看起來相當的豪華,不過以為他住過更加豪華的地方,倒也沒有流露1出太多的驚訝來。
但是,在他仔細探查了一下以后宅院里竟然有幾個咒術師。不過這幾個咒術師實在是太弱小了,還不足以能夠發現他。
宅院里的咒術師太過于弱小,禪院直哉干脆光明正大巡邏了起來,而這一看,他就發現宅院的主人,是咒術界的一位長老。
哦
長老啊長老不想著為所謂的天元大人效力,在私底下反倒是信奉[正機之神],還為了[正機之神],挑選優秀的信徒,還將他從禪院家的地牢里帶了出來這樣的男人,真的肯安心做了長老嗎
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過,在他繼續準備探查下去的時候腦花的氣息出現了。
禪院直哉緩緩地躲藏在暗中,不過腦花顯然比宅院里的幾個垃圾咒術師要強悍得多,幾乎是一瞬間,就感受到了他的氣息。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