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休的聲音宛如惡魔低語一般幽幽的回蕩在魈耳邊“我記得魈是被帝君救回來的,而且連名字都是帝君為你取的。”
鐘離在魈的注視下點了點頭表示他也同意這個說法。
魈徹底宕機,晏休輕松的從魈的手底下溜出來沖著老爺子眨眨眼,拿起茶壺晏休給老爺子滿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接著他端起茶杯和老爺子碰了一下。
晏休早就發現了老爺子其實也很惡趣味,你看這不就配合的很好嘛
鐘離端起茶遮住自己忍俊不禁的嘴角,他確實也有些期待魈到底會不會叫出這個稱呼。
但最終鐘離還是沒能看戲到底,他和旅者約好了時間,該出門去赴約了。
晏休搖醒魈,三人一同出了門,鐘離先一步離開向著約好的地方走去,晏休和魈一起站在門外目送帝君走遠。
接著晏休就搭著魈牌便車回了望舒客棧。
讓晏休沒想到的是,魈瞬移到望舒客棧的落點居然是樹杈上,他落地就踩空了,多虧了魈眼疾手快撈了他一把。
晏休有點懷疑這個奇怪的落點是來自魈的小小的報復,因為他的小伙伴除了伸手撈了他一下以外,根本就不看他也不和他說話。
“魈”晏休試探的叫了一聲。
魈好似沒有聽見一般毫無反應。
晏休鍥而不舍的又叫了好幾聲,但他的小伙伴壓根就當他不存在。
看著眼前沉默的生悶氣的魈,晏休反而笑了起來,他回來才幾天就發現了,不論是帝君還是魈他們的情緒波動都變得很小。
帝君是因為磨損,所以他選擇在這時候放下神的身份,以凡人之身行走世間,而魈因為背負業障,他不僅選擇了遠離繁華熱鬧的地方,還必須保持足夠的平靜。
晏休很討厭這樣,就像帝君,即便帝君有意控制過,但相處時晏休還是能隱約感受到帝君身上的神性,他曾在深夜里不止一次的想過,若是帝君只剩下了神性,那帝君還能算是他熟悉的帝君嗎
晏休不敢細想這個結果,所以對于帝君現在的選擇他很贊同。
魈的情況更復雜一些,五百年前他還在時姑且能幫忙壓制業障,可晏休看著現在的魈連生氣都內斂的不像樣,心里只感覺心疼又酸澀。
他看過劇情所以知道即便沒有他在,魈在這五百年間也不會出事,可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見的卻是另一回事,魈在這幾百年間已經習慣了克制自己,在晏休看來魈這種克制已經是在苛待他自己的程度了,現在的情況純純就是在他心上捅刀子。
不過不著急晏休想著,他都回來了就不信魈還能繼續克制住,他多皮一皮魈必不可能忍得住。
晏休手上微光一閃,一個小小的樹葉形狀的錦囊出現在他手里,這個錦囊是他按著傳承記憶里的辦法用自己本體的葉子煉制出來的,看著小但很能裝。
晏休將裝滿了帝休果子的樹葉錦囊伸到了魈的面前“魈,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這是賠禮。”
魈終于抬頭看了晏休一眼,還是那句話,魈從前就沒法拒絕對方,現在看著人討好賣乖,他還是拒絕不了。
伸手接過賠禮,在晏休的暗示中他控制著自己的元素力觸碰到錦囊上,下一刻他手里就多出來一個很久沒有吃過的黑色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