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甚至覺得,去阻止或者我做了什么,都是我的一廂情愿而已,帝君,我真的不是自作多情嗎魈,真的需要我來做這些事嗎”
鐘離不知道他們一行人在地底都經歷了什么,也沒想到會聽到這一番話,他倒茶的動作都頓住了,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就恢復了。
“怎么突然這么想,你們兩個相互陪伴千年,最了解魈的該是你才對。”
晏休長長的嘆了口,碧綠的眼眸中滿是困惑,他也不去看老父親的眼睛,啪嘰一下趴在桌子上將頭側向另一邊才回答這個問題。
“我也以為我很了解魈,但現在我有點不確認了,魈真的需要我做這些嗎我無法從心中得到這個問題的
答案。”
“散兵有想要去做的事情,雖然知道他此去危險重重,但我也清楚,那是他一直以來的執念,所以我沒有想過阻攔,魈是朋友,散兵也是,可如果魈要去做危險的事,我卻想要阻攔。”
晏休說完后將頭轉回來,重新看向靠譜的老父親想要尋求答案。
“帝君你說,為什么會有這種區別呢”
鐘離垂眸,他嘴角控制不住的彎了彎,他想到了此前見過的畫面,璃月港中人類何其多,他也曾見過人類父親給困惑的孩子解答疑問。
但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若是有一天,我必須去做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不行不可以”晏休都沒等到老父親說完就支棱起來,情緒激動的反駁。
帝君這么強大的神明都說是危險的事,他都想象不出來究竟是什么程度的危險,提瓦特毀滅都不過如此吧,若是真到了那個地步。
不行,無法想象,而且他根本沒那個本事阻止老父親,連想要帶著人跑路都做不到,雖然他可以去往別的世界,但要是帝君不本人不愿意,他也毫無辦法。
說到底,他和魈與帝君并不一樣,魈和帝君心中裝著眾生,但他沒有,眾生于他并不那么重要,而他最想做的事,就是把在乎的人好好藏起來,不要去干任何危險的事情。
鐘離見晏休陷入沉思,他沒有開口打擾對方,老神在在的端著茶杯呷了一口杯中的茶。
他活的年歲太長了,許多事情在他眼中就像透明的一般,晏休的想法和困惑自然也瞞不過他,雖然這個孩子和其他人的想法都不太一樣,但他沒有想過要去改變,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好。
唔,不如說,正是因為晏休他才體驗到種種不同的體驗,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像這樣教導孩子和替孩子解惑就是非常新奇的體驗。
晏休思來想去,總覺得好像明白了什么,可仔細去想又找不出理由來。
不過他做了危險的事情,帝君和魈也會為此生氣,唔,將人物換一換,他會生氣也不能算是無理取鬧。
只是越想晏休就越發的心虛,雖然出發點是不一樣的,但總是有辦法把自己弄到很危險的境地,這一點他和魈倒是半斤八兩。
“帝君,爹爹別喝茶了,我根本想不明白啊。”晏休可憐巴巴的盯著老父親不放,大有一副,你不放下茶杯我就一直盯著你的架勢。
鐘離放下茶杯勾了勾嘴角,乘著對方沒注意,伸手捏住晏休肉嘟嘟的臉頰。
“這種事情的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尋找,心中困惑的事情由魈引發也該去找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