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休哼著小調溜溜達達跑回了廚房,完全不清楚兩個老父親對他的態度發表了什么想法。
魈端出幾道菜在托盤里放好,晏休做菜的手藝甚至比不上望舒客棧里的言笑,但他聞著鼻尖的味道卻驀的笑了起來。
晏休踏入廚房時正好看見,促狹的笑了笑道“嘿咱們魈上仙怎么心情這么好嗎”
端著菜的魈無奈的抬眼瞥了一眼作怪的晏休,本來這家伙就夠活潑了,在真正的爹找過來以后,這個活潑的性子越發不加掩飾。
“你可悠著點吧,晏休啊。”
魈搖了搖頭留下這句話就端著才出了門。
碧綠的眼眸倒映這少年仙人遠去的背影,晏休臉上不加掩飾的笑容這才逐漸消失,擔憂與愁緒攀上他的眼角眉梢。
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拉扯這他的意識,力量一波又一波的傳來,他抵抗的越發艱難,但他偏偏就是不想順了這股力量的意。
“難得可以和大家聚在一起吃頓飯,我才不要莫名其妙的暈過去。”
一邊這般說著,一聲強行忍耐的悶哼溢出嘴角,晏休雙手死死捏著灶臺的一角,“這可真是沒完沒了了還”
晏休抵抗著這莫名的力量,還有心思想著些有的沒的,要說他對于這種事情也算是比較有經驗了,以往在睡夢中看到的某些未來,也是屬于這種情形,只不過沒有這般鍥而不舍的非要把他拉過去,而他以往也不曾抵抗就是了。
唯一一次和這一次相似的,鍥而不舍的非要拉走他的意識,晏休只能想到那棵奇奇怪怪的樹。
他在那之后回到璃月,旁敲側擊的和帝君還有仙人們詢問過一些,雖然大家都說的語焉不詳,但他從里面得到的信息還是足夠他推測出來,那棵樹究竟是個什么情況。
晏休為此還經常翻看自己的傳承記憶,自然清楚的不能更清楚了。
他原本的世界里,大家多是天生地養的,什么地方都有可能誕生生靈,他的爹就是那時的第一棵也是唯一一棵帝休樹,除此以外還有和太陽相伴相生的扶桑樹,雖說無法化成人形,但地位作用特殊,倒也無人敢打扶桑樹的主意。
其他的,能夠保有自我甚至化作人形的樹就少很多了,他的爹能保全至今還化作人形滿世界溜達,一方面是在那個世界里,帝休樹的作用屬實比較雞肋,唯一的作用便是讓人平心靜氣,不比那些可以增加壽元修為的樹,另一方面也是他化形的早,武力值也足夠,帝休的果子還不好吃。
既沒有驚艷眾人都食用效果,又不好吃,收服還容易翻車,誰也不會閑的非要逮住晏浮舟,把他收為己用種到自己的地盤里去。
可就算是他們原本的世界,那個一切皆有可能的地方,晏休也不曾聽說過,有什么樹的名字會是,世界樹。
不論怎么說,世界樹都不是什么一般的樹可以擁有的名字。
更別說,提瓦特的世界樹,居然還誕生了人形。
晏休初次把這件
事捋清楚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結論,他雖然是在提瓦特長大,但平衡與制約卻是每個世界都相同的東西,力量越強制約就會越大,尤其是他們這類的植物化形,扶桑樹就是例子,只是與太陽相伴相生,就已經讓他沒有化形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