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旅行者絲毫沒有遲疑就答應了這個要求,
也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哪里不對。
畢竟晏休的樣子和脾氣,相處久了很容易就會讓人忘記他的真實年齡,只把他當做尋常少年來對待。
晏休得到了準確的承諾,這才將粘在糖果上的目光移回來,在腦海里挑挑揀揀的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開始講述起來。
“我當時剛和你分開沒多久,就有一個披著斗篷陌生人過來拍了我的肩膀。”說到著晏休沒忍住頓住了片刻,赤王歸來的確是一個大驚喜,但也確實給他嚇了一大跳,見旅行者他們都看著他,一臉等待他接著說的表情,晏休抽了抽嘴角,試圖努力把這件事給圓起來。
“那個人他、他長的和賽諾一模一樣對、就是本來還沒什么事的,結果他把兜帽一取下來的時候,不論是發色還是臉,都和大風紀官賽諾一模一樣
我聽說大風紀官賽諾已經行蹤不明有一段時間了,而這個人和賽諾唯一的區別就是他是個成年人的體型,估計是他的臉被教令院的人看見了,就全都跑來追我們了。”
迪娜澤黛聽完后有些驚訝的捂住了嘴,須彌大風紀官的赫赫威名,須彌人對此有著非常清晰的認知,一般的風紀官并不會讓人有這種反應,唯獨賽諾這位大風紀官,在大部分的心里,都有些與眾不同的地位在。
派蒙卻感覺到很疑惑,攤了攤手不解的開口說道“可那個人,按照晏休你的說法,他并不是大風紀官賽諾不是嗎那你們解釋一下不就好了,為什么還要跑呢”
旅行者也看了過來,眼睛里是如出一轍的疑惑。
晏休雙手環胸不是很自在的嘖了嘖舌,眨巴了一下眼睛,努力的給自己話中的漏洞打補丁“我討厭教令院,而且那個人他的身份雖然不是大風紀官,但也沒有簡單到哪里去哦”
說到這他特意停了下來,環視了一圈幾人的表情,賣足了關子才慢悠悠的說出了最后一個補丁“他啊,可是屬于沙漠中赤王一脈的祭司,也是僅存的最后一位祭司。”
“哇”
聽到這個意料之外的答案,旅行者和派蒙異口同聲的驚呼了出來,迪娜澤黛也睜大了眼睛,很是訝異的模樣。
很快,不懂就問的小派蒙又有了新的疑惑“等等既然你說賽諾和這位祭司長得一模一樣,那又為什么說這位祭司是最后的祭司賽諾不算嗎”
晏休真真假假的打著補丁,很是坦然的點了點頭,不甚在意的說“赤王早就隕落,說實話到如今還能有赤王一脈的祭司存在我已經覺得很驚訝了,至于賽諾嘛,只能說賽諾是出身于祭司一脈的血脈,但他并沒有被培養成祭司。”
說到這里,晏休忽然嘆了口氣,語氣莫名滄桑中帶出了些難言的寂寥“要知道成為一位祭司全身心的去信仰一位已經不存在的神,這是一件需要付出無數卻幾乎得不到任何回報的事情,不論是精神上還是物質上,所以沒有下一代祭司,我并不認為這是一件壞事。”
赤王還活著這件事,并不妨礙晏休胡說八道,反正赤王隕落這件事也
是真實發生過的,赤王自己干的出來,那也別怪他拿這件事出來說。
而且以晏休對赤王本神的了解來說,這位沙漠的狼王,壓根就不會在意這種小事,說不定還會時不時的自己開口說些有關自己的地獄笑話。
就在這一刻,晏休突兀的想起了賽諾的冷笑話,沒忍住打了個激靈。
心里莫名就在想,這也真是絕了,有些奇怪的相性在這一刻突然就有了體現。
賽諾總愛說冷笑話這件事,他聽提納里說過,賽諾其實是和自己的老師學的,但這不就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