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個味道我絕對已經吃過了。”
“怎么會這樣晏休吃到的是沒有味道的,但旅行者卻感覺自己已經吃過不止一次了,唔這次是味覺上的既視感嗎”
旅行者肅著臉搖了搖頭,不知是在否認什么“可能不是味覺上的既視感,而是這種嘗試我察覺到不對勁后,就已經做過了。”
派蒙也好似想起了些什么一般“你這么一說,我也總覺得這家酒館我們好像已經來過很多次了,但明明我們都不是常客,要不我們再出去試試看”
從酒館里出來,外面的天空里已經鋪滿了暖融融的橙紅色晚霞,但看在晏休的眼里,卻絲毫感覺不到暖意。
他們一行人站在酒館門外。
派蒙眼尖的看到了遠處的長椅上,似乎坐著一個熟人。
“旅行者你們看,迪娜澤黛好像一個人坐在那邊的長椅上。”
晏休和旅行者的視線順著派蒙所指的方向看過去。
不遠處的長椅上,少女正安靜又顯得有些疲憊的坐在那里。
金發的旅行者側頭和晏休對視一眼“走,過去看看。”
派蒙率先飛到迪娜澤黛的面前打招呼道“好巧呀迪娜澤黛,我們又碰上了,你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啊”
迪娜澤黛這才抬起頭來“是你們呀,我剛剛遇上了些歹徒,好在有迪希雅在,把他們打跑了,后來我身體有點不舒服,就坐到這邊休息一下。”
晏休的眼神落在少女的眼睛上,對方所說的這一切,對他來說就仿佛是昨日的重演,而眼前的少女如今卻被替換成了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或許被少女如此虔誠信仰著的神明,已經悄悄的來保護她的信徒了。”
晏休這句話說的極輕極輕,剛一出口就飄散在風中,沒有被任何人聽見。
派蒙和旅行者已經忘記了,之前已經發生過的這件事。
聽到迪娜澤黛這樣說,派蒙緊張又擔憂“歹徒須彌城怎么會有歹徒你沒受傷吧”
迪娜澤黛搖頭“我沒事。迪希雅的手臂受了點擦傷,不過也沒有大礙。”
派蒙這才放下了心,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們倆沒事就好不過我總感覺今天的迪娜澤黛好像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明明是你那么期待的花神誕祭。”
“沒有啊,我一直都是這樣的。過度的運動和情緒高亢容易使病情惡化。
況且,不管今天再怎么特殊,也只是「一天」而已,再度過不知道幾個一天,我的時間也就結束了。”
旅行者卻在這時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敏銳的旅行者總覺得眼前的這個迪娜澤黛非常的不對勁。
似乎在他的印象里,迪娜澤黛一直都是一個樂觀又堅強的人,少女會滿懷欣喜的期待著每一天的到來,而不是像如今這般,輕描淡寫的說著這種喪氣的話。
派蒙也覺得眼前的迪娜澤黛讓她感覺有些奇怪。
“我好像有點聽不懂,但總感覺現在的迪娜澤黛很悲觀。”
晏休照舊是雙手環胸,一臉事不關己的表情站在旅行者的身后,他并不參與他們之間的話題,也沒有興趣對著一個沒有靈魂的人偶噓寒問暖。
“迪娜澤黛,你有沒有覺得哪里有異樣”旅行者試探著向少女開口詢問。
迪娜澤黛有些訝異的抬頭看向旅行者“異樣我沒有感覺哪里不對,發生什么了嗎”
旅行者和派蒙對視一眼。
這時他們才發覺,晏休已經很久沒有開口說話了,不止如此,他甚至連一點動靜都沒有發出來,就安安靜靜的站在他們的身后。
太奇怪了。
今天的一切都太奇怪了。
莫名其妙總是浮現在他們眼前的既視感也好,面對迪娜澤黛忽然變得極度冷漠的晏休也是,還有莫名變得悲觀喪氣的迪娜澤黛。
這些似乎都在提醒著他們,此刻的不同尋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