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休此刻只覺得心累。
果然只剩一縷殘魂對阿赫瑪爾的影響還是很大了,他的情緒似乎變得更加無法捉摸了。
但好在當初阿赫瑪爾分割出來的這一縷殘魂是理智為主導,雖然遭遇刺激就容易發瘋,但尚且還有足夠的理智壓制。
但長久下去也不是個事,壓制的多了,遲早會有觸底反彈的那天,得找他親爹想想辦法,加速阿赫瑪爾的靈魂修復才行。
畢竟這已經是他僅剩不多的長輩了,想必他的爹,一定會很樂意幫忙的。
大概過去了半刻鐘左右,阿赫瑪爾總算將自己腦海中的瘋狂想法盡數壓下,他抬起頭,伸手戳了戳幼崽軟乎乎的臉頰,扯了扯嘴角后將幼崽晏休翻了個面牢牢抱在懷里。
晏休看著看著矮了一大截的視野試著掙扎了一下,感受到對方牢牢束縛著他的手臂收緊了一瞬后,想了想還是決定體諒一下剛剛發病的病號好了。
反正人肉坐墊比硬邦邦的板凳還是要舒適一點。
見眾人的視線都看向了這邊,阿赫瑪爾扯起了嘴角略顯嘲諷的說道“看我做什么繼續。”
賽諾抿了抿唇,接著之前被打斷的地方說了下去。
“在那之后我意識到了,對大賢者而言,風紀官不過是他們統御「知識」的工具而已,風紀官的堅持,在他們眼中不值一提。
所以,在他們針對我采取措施之前,我逃離了教令院,也是在出逃的那一天,我遇見了剛剛到達須彌的晏休。”
眾人都目光再次不受控制的轉向了晏休的方向。
這一刻,所有人都心聲出乎意料的達成了一致。
所有人是你,還是你,怎么又是你
晏休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刻,雙手搭著桌沿,努力探出腦袋,不慌不忙的用小奶音義正言辭道“賽諾的好感度比較高,所以我在發現他的情況不妙后,就稍微給了一點點提示。”
說著還用小短手比了比這個一點點是多少。
賽諾對此也點頭默認了下來。
“對,當時我被晏休提醒了須彌的神明缺失問題,為了躲避教令院的搜查,便從須彌城離開,來到了沙漠里。”
同樣出身教令院的艾爾海森聽到這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喃喃道“神明的缺失的確,小吉祥草王的存在,在教令院的運作下,存在感幾近于無。”
晏休翻了個白眼,他是真的不太能理解如今的人類。
神明的存在對人類來說好似是如同呼吸一般的存在,但這件事在須彌卻出現了不同。
大部分都民眾們居然依舊信仰著早已經隕落的初代草神,而當代的這位年幼的草神毫無存在感,被自己的子民困囿于方寸之地,教令院成為了須彌實質上的掌權者。
這真的太離譜了。
就連留下一堆爛攤子后隕落的赤王都比小草神的存在感高啊
神明的脾氣未免也太好了點吧。
吐槽的欲望實在難以壓制,晏休忍不住操著小奶音叭叭“你們瞧瞧風神幾乎不現身的蒙德,在看看隔壁神明被自己的子民當做吉祥物的楓丹,再看看你們須彌,須彌的未來注定是要與小草神同行的,被遺忘的沒有信徒的神明,算什么神明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