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往常都不需要人推,只要晏休見到鐘離,第一時間就會粘上去,然后爹爹爹爹的嘰嘰呱呱,仿佛一只緊跟在鴨媽媽身后的鴨崽子一樣,有著說不完的話想和他的爹爹分享。
而此時的氣氛忽的凝滯,哪怕是心大如晏浮舟,這時候都沒開口發出什么動靜來。
鐘離難得換了個形象,一身閑適的居家打扮,他滿臉愜意的坐在廊下,眉眼含笑好整以暇的看著跌進來的少年仙人,絲毫看不出他只比晏休他們一行人早回來了不久。
晏休緊抿著唇,他不想讓帝君瞧見他臉上的不解和迷茫,又舍不得這短暫的能夠見面的時間,便只好低頭站在原地,整個人都透露出了一股子倔強的味道。
鐘離見著晏休這般模樣,眉眼放松,似是沒忍住,喉結上下動了動,便發出了一聲短促的輕笑。
晏休耳朵動了動,盯著地面的眼睛驀地睜大,唰的一下抬起頭,滿臉都寫著不敢置信,震驚的盯著那個他已經熟悉無比的身影。
“爹爹”
晏休震驚又委屈的開了口,完全不敢相信,他的爹這是在笑話他
雖然他的確是知道的,他的爹爹,巖王帝君本神其實并沒有外表看上去的那么嚴肅正經,日常生活里的性格更多的是隨意,以及一些無傷大雅的惡趣味。
因為身份的原因,加上他的爹氣質又是沉穩內斂這一掛的,大多數不了解帝君的那些人,他們很多時候是分辨不出來帝君的惡趣味的。
但他們這些非人類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晏休可太清楚了
鐘離靠坐在廊下,右手閑閑搭在曲起的膝蓋上,左手撐在地板上,手邊還放著一盞酒,眼中沁出星星點點的笑意,也不開口,就這么一副悠閑放松的注視著晏休。
晏休狠狠嘆了口氣,像個被戳破的氣球一般了肩膀,抬腳向前走了一步,這時才后知后覺的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的視線里已經看不見魈和晏浮舟的身影,就連大門都被好好關上了。
一時之間晏休只覺得好笑又控制不住的委屈。
少年人腳步輕巧,幾個跨步就悄無聲息的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左右看了看,端端正正在鐘離的身邊坐了下來。
剛一坐下,鼻尖就縈繞著清淺的酒香。
“唔,聞著像是蒙德的酒。”
晏休沒忍住彎下腰湊近聞了聞,一本正經的評價。
鐘離指尖點了點酒盞,“吟游詩人捎來的,說是蒙德那家酒莊新釀的好酒。”
晏休聞言瞬間就懂了,這是這兩位老朋友的特殊交流方式。
話題到了這里結束,兩人之間的氛圍又沉寂下來。
晏休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但半晌也沒能吐出一個字來。
其實他不是沒有疑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