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南域的地脈,為何又穩固下來,圣主的計劃絕不會有差錯,大夏南域的地脈,就差最后一步就將分崩離析!可惡!!”
“鴉九。”
“屬下在!”
“傳我杭陽暗令,徹查杭陽境內地脈情況,若有地脈附近有異常人來往,立刻稟報!”
“是!”
一座破落的道觀內,黑影涌動,最終消失在樹林之中。
“大夏……”一位衣著簡陋的道士目光中閃過一道狠厲,嘴角若有若無地哂笑嘲諷著,“強盛的表面下,只是一攤泡沫……”
“待圣主蘇醒,掀開這盛世的丑陋面目!”
……
深曄山澗。
御五裝扮成來往的運酒伙夫模樣,滿頭大汗地坐在路邊歇息,破爛的斗笠下,一雙銳利的眼睛時刻打量著過路山澗中的其他人。
他很好奇的是,為何……會有那么多背著紅布的人,甚至還有繡球……
這是,哪一家有喜事了?
“哎呀,累死我了……”
一個背上扛著兩袋子紅布的憨厚壯漢兩腿一岔,就在御五不遠處的一棵樹下坐了下來,伸手在額頭上擦了擦汗。
“咦,你瞅我干啥?”牛二梗子發現旁邊有個在看他,瞪著個大眼珠子瞅回去。
御五身為御龍護衛,哪里見過這種奇葩的問候,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瞅你咋滴!”
牛二梗子發現這個瘦不拉幾的小伙夫居然還挺硬氣,本來就比較耿直的他忽然想動手,但是一想到今天晚上可是有大喜事的,不宜這么做,硬生生地克制住了自己。
御五心中一凜,這個憨厚的壯漢,可別看他沒動手,就是這般的收住了自己的力道,才讓他感覺有些不凡。
“兄弟,你們家這是要辦喜事呢?”御五估摸著,這個壯漢估計也不是普通人,可能也是護衛一類的,于是旁敲側擊。
“誰,誰是你兄弟?”牛二梗子的眼睛瞪的老大了,這臭不要臉的小伙夫,居然敢和他牛二梗子攀兄弟,“我就一個兄弟,我大哥,牛大梗子,你可不許侮辱我家老母的清白!”
御五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神特么侮辱你老母清白,這特么真是個愣子啊,有沒有長腦子,會不會說話啊?
御五煩了翻白眼,才不和傻子計較,他還有正事呢。
牛二梗子揪著鼻子嗅了嗅,忽然眼睛放光地看著這個小伙夫面前的兩大壇子:“嘿嘿嘿,兄弟,你家賣酒呢?這是青山鎮的老壇酒吧,嘿嘿嘿,我去鎮里的時候可饞了……”
這會兒又來稱兄道弟的了?
御五嗤笑了一聲:“是啊,我是送酒的!”
“嘿嘿嘿……那我能,偷偷舀一勺嗎,嘿嘿嘿……”牛二梗子憨憨地饞了起來,在家里可沒有酒喝啊,這次家里的婆娘買紅布的錢都扣好了的,沒法偷偷買酒喝……
“你先說說你買那么多紅布干啥?”御五心里啐了一口,不過一勺酒換一點點消息,現在閑著也是閑著,當當消遣也好。
“我們家……大小姐要成親啊!嘿嘿,還是個秀氣的書生呢!我也搞不懂書生有哪里好的,但是大小姐就喜歡書生……”牛二梗子眼饞無比、期待地搓了搓手。
嘿嘿嘿……
大小姐成親?
書生?
御五一開始還沒怎么多想的,可特么,小姐出門的時候,可是女扮男裝的書生啊!!
“那書生是不是手里拿著一把扇子,腰間還別著一只鴛鴦的香袋,然后,挺瘦的?”御五心中大急。
“咦,你怎么知道的?”牛二梗子打了個嗝,一臉懵逼地看著這個送酒的伙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