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凌回到王府后,就讓人給褚櫟秋傳了信去。
她算是看懂了堂哥的態度,心中也大抵清楚日后該如何對待褚櫟秋和姜亦棠,褚櫟秋身份再貴重也貴重不過她去,她往日會待褚櫟秋頗有些特殊,也是因堂哥的緣故。
榮凌想起今日干的蠢事,有點煩躁地皺了皺眉。
榮凌回府后,先去主院見了她的母妃,曲陽王妃正在看曲陽王給她送來的一對玉如意,見她愁眉苦臉地回來,好笑地問
“去了太子府,怎么還不高興”
曲陽王妃生了兩子一女,母族是望族南嶺盧氏,在府中地位穩固,曲陽王也得敬重她幾分,對這唯一的女兒,曲陽王妃慣是疼愛的,但也知道榮凌的性子,格外愛湊熱鬧,加上她去的是太子府,誰能叫她受委屈
榮凌坐了下來,嘆了口氣
“母妃應該知道堂哥病愈后,對姜尚書府上的三姑娘起了心思。”
曲陽王妃點了點頭。
自謝玉照病愈,京城中誰不關注太子府的動靜
她也知道這位姜三姑娘做過什么,相當于救了謝玉照一命,如此一來,謝玉照對她起了心思,再正常不過。
畢竟她也聽說那位姜三姑娘生得也是如花似玉。
榮凌見她神情,就猜到她根本沒當回事,榮凌嘖了聲,把今日發生的事說了出來,她搖了搖頭
“我和堂哥認識十六年,從未見過他這樣,太子府只有兩位主子這話一出,姜三姑娘的身份和以往就截然不同了。”
曲陽王妃坐直了身子,神情一片鄭重,她比榮凌更清楚謝玉照這句話意味著什么。
姜三姑娘在住進太子府的第一日起,她就注定了要嫁入太子府,區別只是會是以什么身份罷了。
但太子的話,明顯他只想給姜三姑娘一種身份。
曲陽王妃不由得揉了揉額頭,曲陽王府早就和太子府綁在了一條船上,當時衛笠等人能那么快擺脫宮中的刁難,暗中就有曲陽王府出力,相較而言,曲陽王妃自然是希望太子妃能是褚櫟秋。
這樣一來,丞相府就不得不和太子府綁在一起。
但,曲陽王妃想到太子,輕搖了搖頭,那是位下定決心就不容得旁人置喙的人。
在這一點上,他和其父倒是格外相似。
想到最近朝堂上的動蕩,太子病愈后仿佛什么都沒干,但御史臺上奏的幾件事,卻是把三皇子的助力擊垮了將近半數,無處不藏有太子的身影,曲陽王妃輕嘆了口氣。
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和故去的皇后娘娘曾是閨中密友,太子年幼時,她也有一腔憐惜。
但她終究不是皇后娘娘。
行事不得不有分寸,像如今,她不可能插手太子妃一事。
想到這里,曲陽王妃輕瞪了眼榮凌
“你堂哥往日寵你,倒叫你失了分寸,中秋后你再去給姜三姑娘賠禮,太子忙碌,不能時常陪她,你京城去陪她說話,想必太子也是樂意的。”
曲陽王妃沒有輕看姜三姑娘原先的身份,只要太子真的有那個心思,說不定,這個往日默默無聞的庶女日后就是世間最尊貴的人。
誰說得準呢
總歸她們現在按著太子心意來,是不會有錯的。
哪怕母妃不刻意囑咐,榮凌也是要這么做的,她喪喪地點頭
“既然如此,那日聚會我也推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