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留下這么明顯的證據
誰在針對他們
顯而易見。
謝玉桓還要爭辯,但陳祜鳴卻是渾身癱軟下來,曲陽王眼神復雜地看向陳祜鳴,他和陳祜鳴一貫有來往,如何也沒想不到臨到關鍵,陳祜鳴居然會做出這種選擇。
陳祜鳴不是謝玉桓,他了解殿下的手段,也知道,殿下知道了實情,他們將軍府是難逃一死了。
陳祜鳴下意識求助地看向曲陽王,曲陽王無聲地嘆了口氣,他沖陳祜鳴搖頭。
誰不知道,殿下看重太子妃
三殿下和陳祜鳴把太子妃當做殿下的軟肋,豈會不知這也是殿下的逆鱗
誰都沒想到殿下會在這個時候選擇發難,打了謝玉桓和陳祜鳴一個措手不及,二人連反駁的話都沒想好,謝玉照已經下令讓人將二人拿下。
大局已定,誰都不想這個時候多生事端,尤其是在意識到殿下的手段和薄涼后,沒有人會想要去替二者求情。
此間事了,太子黨無聲地對視一眼,付太尉直接上前
“殿下,國不可一日無君,還請殿下節哀,早日登基,以鞏社稷。”
謝玉照目光清明,他站在臺階上,他垂眸看向跪地的百官,他忽然有點理解為何父皇會舍不得放下帝位和權利,他聽見他堪稱平靜的聲音
“準,國喪后準備登基大典,登基大典由禮部操辦。”
須頓,謝玉照抬眼
“太子妃及笄在即,帝后大婚典禮也交由禮部一同操辦。”
禮部尚書有點頭疼,又是國喪,又是登基大典,現在又多了個帝后大婚,之前準備的太子妃禮服現在全部得重新做。
最重要的是,他有點沒理解殿下的意思,那句話的重點到底是“由禮部操辦”還是“一同操辦”
要是說帝后大婚和登基大典一起操辦,把他掰成兩半也來不及啊
所有事情終了,百官回府更衣準備進宮服喪,等出了皇宮,有些人才發現自己背后的衣裳都被冷汗浸透,他們苦笑一聲,抹掉額頭的冷汗,有人掃了一眼快速離去的褚丞相,和旁邊的人對視一眼,彼此搖頭,甚至不敢有過多議論。
誰敢呢
他們扭過頭,都能看見由宮人從側門拖出來的板車,上面蓋著一層白布,血淋淋的現實在不斷提醒他們,他們的這位新帝可不是什么溫良的人。
彼時,謝玉照也回到太子府,他站在思甚苑中,面上的冷意還未散去
“禁軍派遣三千人,你親自帶人去迎接太子妃回京。”
松翎跪地“奴才這就去”
松翎答應得很快,立即躥沒影了,天還未徹亮,他就帶殿下口諭直接找上付太尉,付太尉見他那樣,挑眉道
“殿下即將登基,你不能親眼瞧見,怎么還挺興奮”
松翎笑死,姑娘不在的太子府根本待不下去。
松翎沒有過多解釋,隱晦道
“我瞧著,未必趕不上。”
殿下最近氣壓太低,松翎有點受不了,還是去見姑娘回回溫,等回來后,想必京城諸事都已經妥當。
付太尉若有所思,殿前太尉這個職位是保護皇上安全,是皇上的心腹,可以說,揣摩圣意格外重要。
這也是為什么松翎只是個奴才,他卻對松翎以禮相待的原因,松翎是殿下的眼前人,論對殿下的了解,絕不會比他少,日后李公公般的存在,二人少不得要打交道。
渠臨城和陵陽城相近,當初姜亦棠從京城到陵陽城就費了三個月左右,渠臨城和京城也差不多這個距離。
京城的消息還沒有傳到渠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