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她。
青粟記得,那日等青粟找到姑娘時,姑娘抱著木柱,目光呆滯地看向井邊,后來許久,姑娘總會夜中驚醒,躲在被窩哭出聲。
院中的婢女后來被調去其余院子,或者是發賣,整個尚書府只剩下她和姑娘相依為命,青粟都不知道,尚書府哪來這么大的臉,覺得姑娘會幫她們
她們真的覺得當時姑娘年幼,什么都不會記得嗎
青粟深呼吸一口氣,掩住眸中的厭惡,忽然,有人攔住了她,青粟沒穩住,撞上擋路的人,她伸手捂住額頭,疼得輕嘶了一聲。
青粟捂住頭,抬頭看向來人,郁悶得厲害
“衛大人,你攔奴婢做什么”
衛笠也沒想到她會直接撞上來,見她額頭都撞紅了,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頓了頓,他才說道
“我見你一路匆忙,是準備去哪兒”
青粟揉著腦袋,悶悶地說“夫人想見姑娘,奴婢準備去看看。”
衛笠了然,讓開了道。
青粟越過他,剛走了兩步,又停下來,納悶地回頭
“衛大人跟著奴婢做什么”
衛笠覷了她一眼,只說“我也去看看。”
青粟沒理由拒絕,任由他跟著一道,太子府的門前果然停著一輛尚書府的馬車,青粟下意識地撇了撇嘴,忽然,她想到什么,轉頭問衛笠
“衛大人,大姑娘和曲陽王府世子成親了沒有”
雖然衛大人和她們一起去了陵陽城,但她總覺得衛大人知道的消息比她多。
果不其然,衛笠很快點頭
“前年,先帝未去時二人便成了親。”
青粟小聲嘀咕“真是好命。”
衛笠聽見她的話,意外地挑了挑眉,真不愧和姑娘是主仆,這脾氣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平日中看著軟和,其中心底不知怎么記仇呢。
也許是看到了她,有婢女轉頭對馬車中說了什么,很快,馬車的簾子被掀開,姜夫人下了馬車,看得出她最近過得不是很少,往日雍容華貴的臉上都多了些許憔悴。
青粟看得暗爽。
姜夫人沖里面看了眼
“三丫頭呢”
一邊問著,她一邊就要跨進大門,結果被青粟攔住,青粟沖一旁看門的人使了個眼神,姜夫人就再不能上前一步。
姜夫人愣住,她攥緊了手帕,按住心底的恐慌,她怒斥
“你做什么”
青粟故作一臉為難,假惺惺道
“夫人,咱們姑娘剛從陵陽城回來,車馬勞頓一路顛簸,而且途中還遭遇了三殿下派人追殺,如今情緒可不好,正臥床呢您這一去,少不得要打擾姑娘清凈,殿下可吩咐過了,不許人打擾姑娘的,等殿下回來,奴婢也不好交代啊。”
姜夫人氣得身子一顫一顫的,她捂住胸口“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