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衛母狐疑地看向他,確認他沒說謊后,終于放下心,又恢復了端正,她瞪了眼衛笠“那你說什么不是姑娘家,嚇死娘了。”
衛笠無語,他明明說的是不是誰家姑娘,什么時候說不是姑娘家了。
差兩個字,意思天差地別。
衛笠怕她胡思亂想,頭疼道
“是姑娘身邊的婢女。”
婢女二字一出,室內的奴婢都抬了抬頭,衛笠看都沒看一眼。
他是個很現實的人,對青粟的心思并不單純,殿下對姑娘的心意他都看在眼中,只要殿下登上那個位置,姑娘便是中宮之位,那么她的貼身婢女青粟的身份也會水漲船高。
這是確切的影響力,而不是空有身份。
衛母也知道能被他稱一句姑娘的人是誰,這些道理衛笠懂,衛母作為當家主母自然也懂。
她倒沒在意青粟的身份,而且,她慣是個知足常樂的,知道幼子有了心上人,還是個正經姑娘,一顆心瞬間放在了肚子,其實哪怕她不懂什么道理,她也不會反對。
她太了解自己這個孩子了,說好聽點,叫理智,說難聽點,叫利益至上。
他向來看重門當戶對,如果不是門當戶對,那必然這個人的價值可能抵消門戶帶來的差距。
自然,衛母不著痕跡瞥了眼衛笠,他正皺眉看向那個荷包,能叫他這般苦悶,說他對這個女子一點心意都沒有,那才是不可能。
衛母坐穩了,她笑著道
“姑娘什么時候出來參加宴會,娘也見見那位姑娘。”
她口中的姑娘指的自然是青粟。
衛笠不排斥娘去接觸青粟,但想到那個女子和姑娘一樣膽小的性子,還是搖了搖頭
“罷了,還是等等吧。”
衛母輕哼了聲,陰陽怪氣道
“等等等,就知道讓我等,也不知道我閉眼前能不能見到孫子孫女。”
衛笠被她念得頭疼,在衛府連半日都沒待,就趕緊溜回了太子府。
和殿下報道后,他靠在墻邊,嘴里的糖咬得咔嚓響,松翎送茶出來,晃悠到他身邊,嘖了聲,好奇問
“哪里來的糖”
衛笠眼皮子都沒掀一下
“青粟給的。”
松翎和衛笠也算朝夕相處了,他那點心思沒想瞞過,松翎當然也知道,當即“呦呵”了一聲。
衛笠抬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松翎一頓,訕笑了聲“怎么,我說錯什么了”
衛笠不說話。
半晌,松翎后知后覺懂了
“青粟姑娘還不知道你心意”
衛笠撇過頭。
松翎悶笑了兩聲,實話實說“要我說,在這點上,你就是不如殿下。”
瞧瞧殿下,確認對姑娘的心意后,麻溜地就把院落什么都安排好了,坑蒙拐騙的,也得讓姑娘住進去,整個京城誰還不知道姑娘是殿下的人
那心意明晃晃擺在姑娘面前,姑娘想看不見都難。
衛笠呢
就知道暗搓搓地使勁,松翎看著都替他急得慌。
衛笠被說惱了“滾不滾”
松翎“得了,你自個兒好好想想吧。”
衛笠當然要想,但不等他想明白,選秀就開始了,仲孫姑娘沒告訴殿下就偷摸跑來參加選秀,得知消息后,他趕緊報給殿下。
后來又操作一番,確認仲孫姑娘能如愿得到賜婚,忙得衛笠腳不沾地。
等好不容易空閑下來,仲孫姑娘又要邀請姑娘去了一趟陵陽,恰好殿下要料理一些事情,不愿讓姑娘在京城,加上想給姑娘添加籌碼,裝模作樣了幾日,才點頭答應讓姑娘去一趟陵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