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松笵挑眉“但其父官居三品,家世上倒是相當。”
曲陽王妃冷呵一聲。
論家世,除了皇室,誰能和王府相比
得,謝松笵了然,又拿出另一張“這個,張家的二公子,在大理寺任職,聽說再等兩年,就能熬成少卿,算得上年少有為。”
曲陽王妃還是皺眉
“你都說了,再等兩年才能熬成少卿,兩年這么長的時間,誰知道會不會出現變故”
行了,謝松笵心底大致有數。
母妃向來疼愛小妹,小妹難過,母妃心底也不會舒坦,這些人,既然小妹沒看上,母妃自然能挑出一堆刺來。
果不其然,后面不論謝松笵抽出誰的畫像來,母妃都不怎么滿意。
到最后,謝松笵道
“這個母妃也覺得不行,那可就沒有了。”
曲陽王妃臉色一變,拿起身后的靠枕扔向謝松笵“在這尋我開心呢,是嗎”
謝松笵冤枉
“兒子哪敢”
曲陽王妃神情依舊沒有緩和,謝松笵搖了搖頭“母妃對這些人都不滿意,終歸到底是因為小妹都沒看中,您那般在意小妹,為何要拘著她不許她出府,難道就怕她去見顧長澤”
“您了解小妹,她是個關不住的,整日待在府中,一日比一日沒精神,您真不怕她郁結在心”
他們也是皇室,深知那些被困在皇宮中的妃嬪一旦郁結在心,總是容易郁郁寡歡而病倒。
小妹這般活潑明媚,若也落得這般下場,誰見了不得嘆一聲惋惜
謝松笵比榮凌年長六歲,說是他看著榮凌長大的也不為過,他年少時,每當下學總要回來看一番小妹,甚至,小時小妹要爬樹,他都甘愿當梯子的那一種。
府中任憑小妹玩鬧那么多年,這時候拘著她,豈不是等于打壓她的天性。
謝松笵雖然一直沒說什么,但不代表他心底贊成母妃的做法。
曲陽王妃閉眼,許久后,她啞聲
“我是怕”
她后面的話沒說完,但謝松笵聽得懂,謝松笵搖了搖頭“母妃過于低看殿下和兒子了。”
父王身居要職,又和殿下交好,都能不惹圣上忌憚,難道日后他會比父王做得差
圣上都能容忍父王,母妃又為何覺得殿下容不下曾助他許多的曲陽王府
曲陽王妃沉默下來。
榮凌不知道兄長替她說的話,但她又過一段清凈的日子,后來聽到母妃找她,她原本以為是母妃替她定下了人家,卻沒想到事有轉機。
母妃溫柔地看著她,眼神復雜卻又帶著些許欣慰
“榮凌,太子府傳信來,道是三姑娘想去莊子玩幾日,邀你作伴。”
榮凌有點不解母妃的復雜情緒。
母妃拉著她坐下,輕拍了拍她的手,低聲道
“聽說是顧長澤請三姑娘做說客,才有了這一次出游。”
榮凌愣住,她其實知道母妃想說什么了,或者她也明白這次出游背后的含義。
她了解小姑娘,那是個在某方面很乖巧聽話的人,這種事情,她不會自作主張,一定是堂兄點頭答應的。
堂兄點頭,便代表母妃的擔憂以及她和顧長澤之間的阻礙都不足為慮了。
榮凌忽然覺得鼻頭有點泛酸,她偏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