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的聲音從紅轎內傳來,被砸個正著的大妖不得不收斂怒氣,將頭昏目眩的繆吉拎了起來。
瑯釅拽阿忘入懷時沒有絲毫的收斂,指尖刮破她衣裳,劃破她后背,叫阿忘疼痛又生,血液復流。
她疑心自己成了錦緞,而妖王如刀肆意比劃,將一匹細細織好的華錦,弄成亂糟糟的狼狽模樣,剪不斷理還亂,妖王卻笑著,只覺好玩。
“壓到我頭發了。”阿忘想要推開妖王的頭,纖纖玉指卻穿過他如瀑如露的銀發,陰冷得像月光碎了,阿忘穿行在其間,揪住他銀發,試圖將妖王靠在她肩上的美麗頭顱提起來。
阿忘沒抱希望,但意外的,瑯釅沒有反抗,妖力也收斂在體內,他就那樣被一個弱小的人類女子攥著頭發提起來。
瑯釅眼眸半闔,下巴輕抬,順著阿忘的力道離開了她。
阿忘明明攥著他,把控著他,瑯釅卻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黑沉永寂的眼眸里醞釀起致命的危險。
阿忘瞪著他,不肯松手。
瑯釅輕笑“真是不聽話的寵物,爪子應當被修剪。”
瑯釅撫向阿忘面龐,問“用什么器具好刀、劍還是愛撫。”
阿忘氣惱地瞪著瑯釅,但想想沒了手的凄慘模樣,沒骨氣道“愛撫。”
阿忘不樂意地收回了手,瑯釅的銀發如水般傾瀉,沒因阿忘的觸碰有絲毫的凌亂。
“乖寶寶。”瑯釅將阿忘如嬰兒般抱到懷里,輕柔地點了下她唇瓣,“現在該投喂你的主人了。”
“孤是咬破你這里,”瑯釅手指下移,沒入衣衫,停在柔軟哺育之處,“還是這里。”
瑯釅尖利的指甲叫阿忘身上血痕頓生,從唇瓣一直沒入衣衫更深處。
阿忘眼眶微濕,不受控制地因疼痛流出些許淚液來。
“怎么哭了”
阿忘不答,想著反正也逃不了被分食的結局,不如惹惱他快速果斷地死去。雖然等不到蒼鷲了,那也只能說是沒緣分。
“你就是這妖山的王”阿忘笑,“我看你怎么跟個小娃娃似的,那么愛玩主寵游戲,下輩子記得投胎做犬,我陪你玩。”
瑯釅唇角的笑凝滯,黑沉的眼眸仿佛古潭深不見底“很好,未被馴化的人類孤有耐心。”
他剝開她衣裳,如剝開柔嫩的花瓣觸摸花蕊。
阿忘按住他“做什么。”
瑯釅撥開她的手。
“瞧瞧孤新得的寵物,”瑯釅道,“毛發有沒有長齊。”
他咬牙道“不長毛的畜生。”
阿忘雙頰微紅,攏住衣衫“你到底是嫖客還是食客。”
瑯釅微惱,捂住阿忘的嘴不讓她說話。雖然活了快一千歲,但瑯釅一向自詡孤家寡王,不容許任何雌妖站在他身旁。
“誰準你長得跟孤這么相似。”又如此不同。瑯釅沒有想到女子衣衫下的肌膚如玉如月,柔軟馨香。
毫無瑕疵。
在瑯釅看來,無論妖幻化的人形,還是人天然生長的身軀,都免不了各種看似微小的缺陷。他雖不自戀,但九尾狐的人形軀體確實毫無瑕疵,今天,他竟然在一個人類寵物的身上,找不出任何他不喜愛的地方。
簡直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