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忘俯視著他,瞧見少年身軀的妖王眼神一點點陰冷下來。
她不給
他機會,直接按倒他“你喜歡看人裸著是不是,我伺候你脫。”
妖王浮蕩的妖氣又收斂回體內,他眼神冷鷙地瞧著她,想看看這個小寵物到底能做出什么來。
阿忘撫向瑯釅頸項,撫向他單薄的素衣,接著狠狠一扯,整件滑到了腰間。
阿忘抵住他,還要幫他脫,瑯釅坐起身來,捉住她手“夠了,說了寵物不要發情。”
他將阿忘壓倒,外裳散開,他碰到她,瑯釅心中有些異樣。
他扭過頭,用這一輩子從未有過的柔和語氣道“這事就算了,喜歡衣裳叫侍者做去,裝幾座宮殿你慢慢穿。”
“真是奇怪的寵物,”瑯釅下意識又覺不對勁立刻起身,素衣滑落在地都沒管,他不知滋味地總結道,“既愛哭又愛發情。”
少年妖王冷著上半身,銀發如瀑滑落,似一件羽衣覆在了月華上。
他半闔眼眸凝視著地上的阿忘,冰冷地告誡道“不要恃寵而驕。”
不過很快,他往身下掃了一眼,神情微微扭曲起來。
妖王心中不忿,瞪了阿忘一眼,轉過身恍惚而繚亂地往殿內走。
他怎么會對著一只寵物發情
瑯釅走到榻旁,發現阿忘根本沒有跟進來。
怎么,還要他請不成
心中煩亂,瑯釅忘了用妖氣把阿忘弄進來,又裸足走了出去。
宮殿很大,沒有第三個人或妖,門窗緊閉光線暗淡,瑯釅的銀發在陰暗里微微亮。他走到阿忘身旁,靜靜地俯視她。
他看不懂她此時的眼神。
瑯釅在阿忘身旁躺下,朝著她眼神的方向看去,畫著壁畫的宮殿頂,沒瞧出什么特別來。
就這樣靜靜躺了許久,瑯釅把阿忘抱了起來。
將阿忘放到床榻上時,瑯釅終于聽見她開口說話。
她說“你就像一場噩夢,好在我終歸會醒來。”
在黃泉的路上蘇醒,孟婆的湯里忘卻。
瑯釅眼神徹底陰冷下來,他冷漠地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孤說過了,不要恃寵生嬌。”
“沒讓你笑臉相迎,”瑯釅道,“但也沒叫你擺出這副死相來。難看。”
僵持了半晌,瑯釅閉上眼,他跟個不值一提的寵物計較什么。罷了。
妖氣掀開被子,瑯釅接過一角略微不耐地給阿忘蓋好。
為什么人類如此奇怪,眼眸里的情緒總是太多太多。
多到讓妖都快忘了,人不過是食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