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擁有,世界就該亂套啦。
想要阿忘的人與妖那么多,難不成分成好幾塊,一個人得到手,另一個得到耳,再來個得到眼睛。可阿忘想要的自由,誰又能給呢。
見阿忘仍是沒反應,瑯釅懶得威脅了。
他松開撫阿忘頸項的手,拿來帕子給阿忘擦頭發,頭發濕著不舒服,縱使在夏天,阿忘也需要一個會為她擦頭發的丈夫,瑯釅這么想著,毫無道理裝作有理。
阿忘不說話,不動彈,就那樣任由他擺弄。瑯釅的手指在阿忘發間穿梭,他像一條魚兒企圖跳龍門,想鉆進阿忘腦子里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是在罵他還是不好意思說愛他,因為太過羞澀才選擇沉默不說話。
他當初給她做的冰雪枯木杯子在阿忘昏迷的夏季化了。瑯釅忙著照顧阿忘,忘了給杯子輸入妖力,某天他往窗邊桌上瞥去,只看見融為一灘的雪水,還有早就發霉的枯枝。
他們之間,是不是也像杯子一樣發霉了。
都怪他,忘性大,明明不是阿忘偏要學著忘。她是不是鉆進他心中,把他同化了。心慈手軟的妖王,說出去像是被人頂替啦。
瑯釅擦完頭發,擔憂阿忘無聊,將阿忘乖乖放榻上,拿來話本念故事給她聽。
瑯釅挑的故事,全是破鏡重圓的人間情愛,他想暗示什么,阿忘不是不知道,可她不想理他,她累了,不愿搭理任何妖。
而且他們之間從來沒有相愛過,何來破鏡重圓分明一直碎裂著,只是過去她愿意掩飾,將碎片藏心里,只扎她自己,現在她不想藏著了,太疼,還是送出來,送到瑯釅手里,叫他自個兒收著吧。
她對他多好,愿意陪他玩的時候兢兢業業,不愿陪他玩了就把他給她的都還他。
瑯釅念了幾個故事,口干舌燥,將書本扔了,沒用的東西,白費他唇舌。
他爬上榻,將阿忘抱懷里,捏捏她臉蛋,親親她耳垂,換了種方式迫她開口“忍著不說話一定很辛苦,孤饋勞饋勞你。”
他抱著阿忘慢慢親,慢條斯理仿佛在片魚。明明這樣親近這樣靠近,卻不是食客的愛意,只有魚連綿的哀意。
魚本應該生活在江川河流中,而不是食客的口中,為了填飽他的腹,就得剮掉她的心。
瑯釅親得更深入更往下,他曖昧地在玩弄與深情之間找到塊石頭,石頭太小,只能容一個,他站在石上拎著她親密,他親得很穩,她吊得窒息。
阿忘受不住地仰起頸,扯住了瑯釅頭發。她不能放任他繼續下去。
濕漉漉的、含糊的熱意上涌,阿忘試圖踹開他,被瑯釅壓制住了。
“原來只有這樣,你才會搭理孤。”瑯釅抬起頭,食指捻過潤濕的唇角,“你不說話,孤只能做得更過分了。”
阿忘發狠地盯著他,恨不得咬下一塊肉來。瑯釅從容不迫地微揚唇角,為自己找到竅門而慶祝。
“阿忘不說話,就是默認要與孤生孩子,既然你想要,那孤怎會不準。”瑯釅潤濕的手指撫上阿忘的唇瓣,真是軟得他心蕩神迷。
“現在,孤要你,你要不要開口阻止,是你的事。”
阿忘盯著瑯釅,過去的一幕幕重現,他總是這樣以暴力以威脅逼迫她服從。
她只是尋個清凈而已,他一副救苦救難的假面,多在乎她似的。說到底不過是為了滿足自身渴求,為此不惜對她做出任何事。
郎情妾意,虛情假意,阿忘輕聲道“鬧夠了嗎。”
阿忘終于開口,就算不中聽,瑯釅也甘愿聽著。
他捻摩幾下,不舍地停了撫弄,低聲道“鬧夠了。你以后不要這樣,裝成啞巴與尸體,并不會消減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