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瑛繼續道“這些時日以來,我思來想去,是霍瑛不識好歹了。若小姐還能給霍瑛一個機會,霍瑛日后定會好好待小姐,忠于赫連府。”
赫連蕙道“你這時會說好話了,不燒了你的屋讓你無處可住,你就不知道什么叫順服。”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非要鬧到如此地步,”赫連蕙撒
嬌道,“我都困了,你來得這般晚,攪了我的好夢。”
霍瑛道“是在下的不是。只是不知我的弟妹在何處,他倆還小,喜歡鬧騰,留下來只會打攪小姐。”
赫連蕙聽了臉色難看,原來根本不是為了她來的,只是為了那個野種弟弟和童養媳
赫連蕙冷笑道“我這里沒有你的弟妹,只有一頭狗崽子”
奶娘連忙插嘴道“霍兄弟來了就好,上次赫連府招待不周,今夜正好擺了宴席,還請霍兄弟上座,與我們小姐慢慢聊。”
霍瑛壓下嘴角的冷意,道“好。”
霍瑛看似要往席上走,誰知突地飛奔而來躲過部曲踢開奶娘擒住了赫連蕙。
霍瑛掐著赫連蕙的脖子,取出斧子防備,喝道“二蠻阿忘在哪,交出來否則你們主子這條命,可就要死在我這等低賤之輩的手中”
奶娘倒地痛呼,劇本壓根兒沒有按照安排的來要霍瑛虛與委蛇,就叫他吃下加了迷藥的飯酒,要霍瑛直接攻來,藏著的弓箭手直接開射,誰知這狗賊霍瑛,竟擒了小姐去
霍瑛掐緊赫連蕙的脖子,喝道“我數十聲,你不把我弟妹交出來,那就玉石俱焚”
赫連蕙被卡著脖子懸空,劇烈掙扎,奶娘心中大痛“別傷小姐快,把那狼崽子帶上來”
突然一道冷箭襲來,霍瑛持斧砍斷,他掐住赫連蕙,道“看來你家下人不要你的命,也罷,今日我霍瑛殺了你也不算賠本”
“不不”奶娘大喝,“不準放箭都給我收手把那崽子把霍兄弟的弟弟帶上來”
奶娘肝腸寸斷,涕泗橫流“你先放下小姐,她要喘不過氣了你先放下她,我們商量什么都可以商量”
霍瑛厲聲道“瞧你此番情態,也并非無情之輩,可惜狠毒小人,草芥人命,只知主子不識百姓今日我弟妹安然無恙,你這主子就有狗命可活;若我弟妹有絲毫差池,就叫這赫連府的小姐陪葬”
部曲將霍二蠻帶了上來,霍瑛喝道“解綁”
奶娘泣道“解開解開解開”
“還有我妹阿忘,你非要藏著,那你這主子這雙手可就保不住了。”霍瑛將斧子置于赫連蕙腕上,嚇得奶娘心臟好似崩裂。
“她不在這兒壯士,霍兄弟,我家小姐體弱,我給你磕頭了,你的弟妹我一定還你。小姐是無辜的呀,都是老奴的主意,都是老奴歹毒”奶娘磕了幾個頭,見霍瑛不為所動,想叫部曲直接射箭過去,又擔心霍瑛狗賊拿小姐擋箭。
今日是她糊涂,愚蠢,愚不可及竟把霍瑛當做了可以肆意欺辱的家奴,她為何要讓小姐留在院中被個狗賊擒了去,她可憐的小姐。是她蒙昧,自以為手段有多了得,要誰死誰能不死,今日竟害得小姐如此
奶娘涕泗滂沱“那女童在丁牙子手中,我這就帶你去,這就帶你去。”
部曲解開了綁縛霍二蠻的繩索,卻沒有放他過去,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府。
霍瑛一邊擒著赫連蕙,一邊目光如炬防備可能突如其來的冷箭。
到得丁牙子家外,奶娘敲門“丁牙子,丁牙子,快開門,丁牙子”
丁牙子睡得正香,今天下午時出手了一批人貨,大賺了一筆,那二道販子出手倒大方,也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丁牙子正做著發大財當大官嬌妾在懷的美夢呢,突然被吵醒,氣得丁牙子就要大罵。
但罵聲還沒出口,丁牙子分辨出了聲音,這不是赫連府的奶娘嘛,這么晚了找他干甚
別不是夜里寂寞空虛來尋消遣丁牙子猥瑣地笑了幾聲,這奶娘年齡雖大,但實打實的有錢,他不是不能犧牲一番色相,若換得銀錢幾千,再去花街尋小娘子慰藉慰藉。
丁牙子開了門,堆笑道“這么晚晚”
話沒說完,看見這浩浩蕩蕩的一行人還有這涕泗滿臉的奶娘,丁牙子頓時慌了想要關門。
霍瑛抵住門,一腳踢倒丁牙子“四歲女童,我妹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