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好像變的模糊,親眼見到冰錐刺入身體的時候憤怒大過了疼痛,接著就是深深的無力感。
“咳咳”過載的疼痛只是一瞬間,后面倒是變得麻木。散兵失力跪坐在地上,后背上插著大大小小不少冰錐。
穿透整個胸膛的冰棱還在順著尖端淌血,不知道為什么此時散兵的情緒變得格外平靜,他甚至還有心情想沒有心的自己面對這種創傷也只不過是一個大一點的傷口罷了
散兵〗國崩伸出爪子使勁撓了撓,低垂著頭的散兵好像失去了意識。
好像有些玩脫了國崩現在的想法就是大意了,原本以為互換靈魂并沒有什么大的副作用,原來最大的弊端在這里。
垂落的長發染血,散兵掙扎著抬起還能動彈的手握住冰棱的一端然后用力,濺出的血染紅了半邊衣袖,遲鈍傳來的疼痛感讓散兵稍微清醒一些。
好像沒有退路咬著牙的散兵推了推身邊的國崩,他有些有氣無力的說了句“跟著你果然沒有好事發生”
散兵對疼痛的感覺很遲鈍,就好像經歷了太多所以習慣那樣,但是現在比起疼痛他更惱火無力站起無力反抗的感覺。
看著湊在一起的一貓一人空罕見的沉默了,火使徒也停下了進攻。
“為何不還手。”帶著疑惑的發問,空垂下眼眸走了過去。
為什么不還手呢,哪怕是經歷了激烈的戰斗然后沒能得手那也是實力原因,為何要不還手如此被動
疑惑并沒有得到解答,意識模糊的人看到有人靠近的第一反應的不屑,最后的力氣用在了嘴硬上。
“怎么,還不動手嗎”散兵用手背擦干凈嘴角的血液,但是手上的血反而蹭了一臉。
“你難道還在等著求饒說放過我之類的話嗎,呵真是可笑咳咳”散兵攥緊了衣袖,他看著那雙似有同情和憐憫的眼睛更加火大。
“誰需要你的可憐,別假惺惺了。”散兵抬起眼眸,那張和旅行者相似的臉并不會給他是同一個人的感覺,他們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希望你能夠回到來的地方。”空留下了最后一句話,隱隱約約聽見他低聲說了句,“不要阻止深淵”
“抱歉了。”留下斷后的火使徒面不改色的說道,意識游離的人并沒有回答他,火使徒看向頭頂的山坡舉起了手。
國崩有些著急的打轉,但是散兵卻沒能回應他。巨大的爆炸聲傳來,火光在黑夜中十分明顯,炸落的巨石滾落掩蓋了這里的一切,立起的土堆還冒著滾滾灰塵,在月光的照耀下那個土坡就好像無名的墳墓。
在徹底閉上眼睛之前國崩感覺到一股拉力,一雙濕漉漉的手將自己攬了過去,滾落的巨石掩蓋了那句微不可聞的抱歉。
這邊的動靜并不小,尋著蹤跡趕來的人很快就找到了還新鮮的土坡,周邊的草地還閃著火星,很明顯戰斗剛結束。
戴因斯雷布來不及追上去,現在當務之急是把土堆夏的人挖出來,因為掩蓋著火焰焦灼氣息下的是濃郁的血腥味。
還是來晚了一步,戴因斯雷布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因為這里完全沒用交手的痕跡,更像是單方面的戰斗。
徒手刨了一會的戴因看到了一只傷痕累累的手,本就沒有溫度的手現在看著更了無聲息。
夜晚的蒙德城很安靜,但是在光明來臨之前也有無名的英雄守護這里的夜晚。
被突然喊住的迪盧克警惕的轉頭看去,濃郁的血腥味道讓他皺起眉。
“很抱歉打擾你,但是他現在需要緊急處理一下,麻煩你了。”
莫名其妙撿了個麻煩的迪盧克在看到那熟悉的臉后抿起了唇。
被交托在懷中的人緊閉著雙眼,他看上去十分狼狽,鮮血夾雜著土石。紫色的長發染上血凌亂地散著,蒼白的臉看著沒有一點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