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臺上擺放著一束風車菊,如有風來便會緩緩吹動,這是無聊的房間里唯一的消遣了。
躺在床上的人安安靜靜的看著窗戶外面,柔軟的被褥包裹住身體,就好像沉入水中那樣沒有著力點。
愛德琳想的很周到,國崩背后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雖然包扎起來了但還是墊軟一點比較好。
旅行者總是心懷愧疚的看著自己,國崩情況好轉些后說了部分真相,有些現在并不適合告訴她。
門口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回神的國崩緩慢的轉動脖子,一個小腦袋湊了過來。
可莉手腳并用的爬了上來,她看著不能動彈的國崩難過的說道“國崩哥哥很疼嗎。”
“不疼。”國崩回答著,身上的繃帶很大程度限制了他的動作,良久才算抬起手摸了摸可莉的腦袋,“這次是我大意了,不會有下次了。”
可莉吸了吸鼻子用力點了點頭“阿貝多哥哥說不能來打擾你不過可莉這次帶來了禮物哦,看到禮物國崩哥哥心情應該會好一點。”
被攥緊的塞西莉亞花被小心翼翼放在枕邊,新鮮的露水混著花香傳了過來。
“這是可莉親手摘的哦。”可莉順了順枕上的紫色長發,被堆在花里的人像極了琴團長故事里的睡美人。
臨走前可莉又從背包里掏出不少日落果和蘋果,只不過其中好像混雜了什么其他奇怪的東西。
“我要先走了國崩哥哥,我下次再來看你。”可莉揮了揮手,她開始思考下次要帶些什么。
“可莉來過嗎。”例行檢查的阿貝多一眼見到了床上的日落果以及參雜在日落果里面的蹦蹦炸彈,他無奈搖頭,“她總是把這些亂丟。”
國崩轉動視線,他腰腹用力靠著手支撐坐了起來,發間的塞西莉亞花隨著動作滑落。
不容忽視的疼痛感,國崩抬手揉了揉肩膀配合檢查。
要是普通人是無法短時間內愈合到能起身的地步的,由此可以說阿貝多的實驗很成功。
“還有需要調整的地方。”阿貝多仔細記錄下數據,“不過再過一段時間應該能下床了,但是行動不能過于劇烈。”
“嗯。”國崩答應下來,“貓,貓最近怎么樣。”
“貓啊。”阿貝多抬起頭來,“我已經修復了骨折的地方,不過那身毛要長回來需要些時間,我調制了些精油希望能幫上忙。”
阿貝多的語氣像說形容一件物品,他看向國崩“你應該是知情的,那只貓并不是普通的貓,他是人造物,傷口不會自己愈合,當然毛也不會自己長回來。”
“雖然有特殊的情況,比如他似乎能感知疼痛,但是損壞的地方還是需要你來修復。”阿貝多說著微微蹙眉,那只貓是人造物,但是眼前的人看著并不像是那個造物主。
“知道了。”意思是如果受傷了就很麻煩,國崩應下,“維修很難嗎”
“倒是不難。”首席煉金術輕松地說著,絲毫沒有考慮其他人從未接觸過這個,“感興趣的話你可以等傷好后去我實驗室看看。”
“這一段時間我的研究有一些新發現,不過現在還不適合告訴你。”阿貝多收起記錄的紙準備離開,“等下次有機會再好好說說吧。”
“嗯。”在阿貝多的建議下國崩又躺了回去,他還在想阿貝多離開前的話。
旅行者并不是全天待在晨曦酒莊的,拜托愛德琳照顧國崩后,旅行者就為了各種任務而忙碌起來。而因為這次的事情騎士團也松了口,并不強制要求國崩待在騎士團的管轄范圍。
躺的久了感覺身體都無法靈活控制了,國崩伸手扶住床頭借里翻身坐起,而只是簡單的從床上站起就花了些時間。
從床到窗戶的距離不短,扶著窗戶的國崩終于親手摸到了那輕輕搖曳的風車菊,旅行者每次來都會帶上新鮮的風車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