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刻晴的敘述旅行者和派蒙都驚訝的張大嘴巴“怎么回事每個人都是這樣嗎”
“是的。”刻晴點點頭,語氣沉重,“他們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所以沒有求助外界,這種情況也不知道持續多久了。那個村落大多是老人和小孩,為數幾個不多的成年人情況反而最嚴重。”
不用思考這肯定是有心人的“算計”,默不作聲的國崩看向一邊的散兵,散兵冷笑一聲呵,你要知道那個家伙只是一個沉迷實驗的瘋子,他什么都做得出來。〗
“和愚人眾有關嗎。”國崩的問題被否定,刻晴搖頭,“我們詢問過村里人,也搜尋過,似乎和愚人眾無關。”
“不,聰明的人往往不會把手腳做的那么明顯。”國崩一邊說一邊觀察地圖,很麻煩的事情,這如今只露出一點的端倪只是一條引線,在看不見的地方還有更多。
“真相不是討論就能得到的,帶我去看看吧。”國崩站起身,旅行者和派蒙還處在云里霧里沒聽明白,但是看到國崩有動作也立馬站了起來。
“我們也一起”派蒙急忙說道。
偏僻的村落和形容的一樣偏僻,繞過大路小路又走了好一段山路才見到了村路的一角,派蒙四周觀察,這里到處都是山,沒有人帶路完全繞不進來吧。
駐守的千巖軍看到刻晴后露出見到救星的表情,領頭的急忙匯報。
“刻晴大人,他們總不配合白術先生的治療,覺得那沒什么用。”千巖軍一臉苦惱的表情,刻晴也輕蹙眉頭。
“這就是我擔心的事情,他們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對。”刻晴無奈說道,“雖然已經請了人醫治,但是不配合的話也沒辦法。”
“白術是他啊”派蒙想了下想到了是誰,“不卜廬的老板,為什么請他來啊”
“因為一開始就是由他負責,第一個有這種癥狀的人剛好是白術治療的,當時發作時白術好像因為采藥剛好在附近。”刻晴解釋道,“而且白術說這種事情很特殊想要繼續研究,凝光想著知道的人不能太多,就干脆拜托他全權負責了,當然請他幫忙可不便宜。”
破敗的村落連個名字都沒有,年久失修的村口早沒了當初的樣子。這里除了居住著人的建筑外都很破舊,而在被稱為廣場的小空地一行人見到了熬藥的白術和不配合的村民。
“都說了沒病你們做什么難道是千巖軍就可以為所欲為嗎”一個頭發花白的大爺撐著拐杖,他將裝滿藥的碗啪的一聲摔碎。
“這里不需要你們,我是村長我說了算,趕快離開”那個大爺罵罵咧咧的瞪了眼旁邊的千巖軍,周圍的居民一言不發,一雙雙眼陰郁的看著在場的陌生人。
很排外的感覺,那種眼神和他們身上散發的氣味都讓國崩十分不喜。這個村落被山環繞,所以一天之內有大部分時間見不到陽光,而這里的人似乎很習慣于這種陰冷潮濕的環境。
都是活人,在那些眼睛觀察自己的同時國崩也在觀察他們,雖然村民的眼神表情都很麻木,但是都是有著氣息的活人。
所以看到他們口鼻彌漫出絲絲縷縷的黑氣時國崩才覺得怪異,吵完后村民都一言不發的關上門,不過眼睛還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人。
“抱歉村長他脾氣一向這樣。”一個有些局促的青年干笑一聲賠不是,“大家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所以你們口中說的那什么黑泥,是不是看錯了啊。”
“虎子給我回來。”老村長吼了一聲,叫虎子的青年抬頭答
應,“好的我馬上來。”
“并不是,不過不治療的話情況會惡化哦。”熬夜的間隙白術抬頭說道,“喝過我調制的藥有覺得好點嗎。”
“哈哈,我一個大粗人當然沒什么感覺。”虎子撓了撓后腦勺,身后傳來其他聲音。
“藥材準備的夠嗎。”刻晴走了過來,在她身后的旅行者朝白術揮了揮手。
“斯斯”盤踞在白術脖子上的蛇突然發出聲音,白術瞇著眼睛看去,蛇的視線落在那只貓身上。
“白術,好久不見呀。”派蒙打了個招呼,“唔好苦的味道”
“良藥苦口。”面帶笑容的白術這樣說著,那雙眼睛卻一直看著旅行者身邊的國崩。
國崩自然是察覺到白術的注視,那探究的目光讓人不喜,不過面上還是沒有表現出半分,國崩平淡的對視回去。
“啊,有新的客人啊。”虎子看著旅行者和國崩兩個新面孔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抱歉,大家現在似乎并不”
隨著走近國崩看到了虎子身上的黑泥開始躁動,不出意料的它越來越活躍。黑色的霧氣翻滾著,隱藏在皮膚底下的黑泥仿佛開始游走。
“呃”大家只看到聊的好好的,突然虎子就痛苦的抱住腦袋然后跪倒下去,嘴里發出痛苦的,一雙眼睛死死盯緊旅行者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