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風也不錯,自由、無拘無束的風。
宴席在夜晚落幕之時開始,本想隨便找個地方坐下的國崩,見到了迎面走來的刻晴。
三言兩語間,刻晴解釋清楚來意。原來凝光交由旅行者所托的是,希望國崩以稻妻將軍的身份,赴璃月七星宴請的晚宴。
稍作思考后,國崩并沒有拒絕。只不過這次看向散兵時,后者果斷拒絕。
“不去。”散兵頭也不抬,“不感興趣。”
所謂宴席,不過是兩方甚至多方為了利益,而在飯桌之間交談,并且由此來獲得對自身有益處的場合。在愚人眾,散兵曾多次見到過,為了推卸掉棘手的任務,那些執行官可謂是精彩紛呈的表演。
看到桌前的人,刻晴的表情變得詫異,因為她看到了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這是”
“應該是我的親人。”國崩斟酌著形容詞,隨后頗為認真的說道,“是我的兄弟我是兄長哦。”
人類之間似乎是這樣稱呼的,國崩面帶笑容介紹完,也不管刻晴復雜的目光,徑直轉頭看向散兵:“對吧我是哥哥哦。”
“你腦子終于壞掉了”散兵滿臉復雜,他的吃驚程度不亞于刻晴。
看著這對仿佛剛剛才知道對方關系的兄弟,刻晴咳嗽兩聲。
一旁的鐘離動作一頓,他單手端著茶杯,聽聞兩人的爭執,才緩緩露出一個笑容:“有趣。”
不好推諉的國崩,只能赴約,桌前坐的都是璃月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似乎為了照顧國崩這個稻妻人,凝光特地安排了旅行者坐在國崩身邊。
交談的內容無非是那些客套的話,不過此次國崩并沒有松懈,他表情稍微嚴肅起來,頗為熟練地應付起來。
維持兩國之間的交易往來,也是身為將軍應該做的事情。
不過這樣過于無聊,所以趁著凝光在臺上發話,向參加宴席的眾人致辭之時,國崩悄悄拉著旅行者離開了座位。
桌前的大家都注意到兩人的離開,不過也無人開口挽留。
“那么,回頭見啦。”旅行者在離開沉悶的“酒局”后,就匆匆去找尋其他幾位小伙伴。
國崩不緊不慢的游走于熱鬧的場合,最后在煙花盛開在半空之時,見到了倚靠圍欄而站的散兵。
兩人都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場合,又或者說不習慣。此處雖然能夠聽到喧囂聲,但是卻無人經過。
看著在天空綻放的煙花,國崩慢慢走上前去。
晚風微涼,兩人就這樣沉默著,看著燈火通明的璃月。
“真熱鬧啊。”國崩感嘆一句。
“嗯。”罕見的沒有反駁,散兵嗯了一聲。又是良久的沉默,直到煙花停歇的空隙,國崩才聽到身邊人低聲說了一句。
“流浪者。”
國崩側頭看去,他重復了一遍:“流浪者”
“我是不會去稻妻的。”散兵依舊無法原諒,又或者說無法接受。
“流浪者是希望,一直在旅途當中嗎”國崩詢問道,“這是你替自己取的名字嗎,還不錯。”
“確實更想到處去看看。”國崩看向天空,若有所思道,“哪怕是流浪,也總比待在一個地方要好。”
明明是挺直的背脊,卻被無形的桎梏壓彎。擔在肩頭的責任,又豈是說放下就放下的事情。
流浪者又恢復了之前的一言不發,他靜靜注視著身邊的人,片刻后又重新看向天空。
煙花又在天空綻放,宴席還未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