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本來就不是屬于你的工作。”流浪者跟在身后,他皺眉吐槽一句,“這些事情,你不能讓她自己做嗎”
“這本來就是她的責任,偷懶了這么久。”流浪者一邊說一邊看向國崩,發現后者一言不發后流浪者也識趣的不再開口。
將軍的身份,帶來無上榮耀的同時,也帶來了責任。
天守閣內,雖然已經有一段時間無人踏足,但是依舊被打掃的干干凈凈。而中間堆的那一疊文書,就格外顯眼。
眼見國崩已經迅速進入狀態,流浪者百無聊賴的坐在一邊,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
原本可以靜下心處理完這些工作,但是從重物又一次落地后,國崩忍無可忍的抬頭:“你能不能安靜一點”
按道理本應該不被外界的聲音所打擾,但是流浪者似乎總知道如何分散國崩注意力。
干脆將小桌前的東西一推,國崩用手支著頭目光逐漸渙散。注意力早飄到很遠、很遠的地方,直到被那聲“你來干什么”打擾,國崩這才緩緩偏移視線。
這一眼對上了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而短暫的愣了一秒后,國崩迅速坐直。仿佛被抓住把柄那般,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悄悄握緊。
影覺得自己出現在天守閣并不奇怪,所以對上人偶那個莫名嫌棄的眼神后,影有些疑惑。
“你們在做什么”影猶豫片刻,看著有些心虛的國崩,影舉了舉手上的牛奶團子。
神子說,適當的送禮可以增進彼此感情。但是不等影將手上的東西送出去,就被果斷拒絕。
“你不會想把這個甜掉牙的東西送給我們”流浪者似乎是覺得坐著說不得勁,他站起身來一臉嫌棄,“搞不懂怎么會有人喜歡這種甜掉牙的東西。”
影莫名感覺在說自己,但還是認真的解釋:“牛奶團子,很好吃。”
“不需要,拿走。”流浪者否定的很決然,他翻了個白眼,“你有這個閑工夫,不如自己多干點活。”
國崩向流浪者投去一個眼神,但是后者完全無視他,并且不打算收斂。
“國崩。”影和流浪者對視片刻,兩人都僵持不下,最后影將視線投向國崩。
“別轉移話題。”流浪者上前一步,他站在國崩身前,不顧身后人的拉扯。
“這些、本來就是你應該處理的事情。”流浪者面色不善,冷漠道,“推卸了數百年的責任,現在又來當好人笑話。”
“只是因為國崩更適合這些罷了。”影也冷下臉來,她覺得自己和這個人偶,完全不對付。
“哈有誰生來就是為了”流浪者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因為他知道,國崩從生來就是為了承擔這個責任。
若非眼前的神明需要,人偶甚至不會誕生。
“可笑的借口,你只不過是一個不斷推卸責任的膽小鬼罷了。”流浪者死死捏緊手,一直壓抑的情緒,完完整整說了出來。
“守護稻妻、保護你的子民,本身就是你自己的責任”流浪者情緒有些激動,聲音也大了幾分,“你知道他們怎么說國崩的嗎他們只覺得這些錯誤,這些愚蠢的統治是由于國崩。”
“他們將這一切怪罪于他,而將你這個始作俑者,奉為稻妻的神明、你又哪里做到了神明的責任,你就應該”話未說完,就被身后的手捂住。
國崩眼見局勢發展的難以收拾,于是立馬站起身,伸手死死捂住流浪者的嘴。將人完全攬入懷里后,國崩也不顧流浪者的掙扎,默默收緊手臂。
抬頭就對上那雙茫然的眼睛,國崩愣了一下,聽見了影的話。
“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理解你嗎。”神明從未在意他人的評價,但是她卻不知道,自己的子民將這一切都怪罪于自己的造物。
流浪者本以為會更加在意被神明拋棄這件事,但真正說出口時,卻發現更為在意,被誤解這件事情。
神明果然一無所知,但正是因為這樣,才覺得格外失望。
“抱歉,影。”國崩勉強露出一個笑容,“這里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另外團子牛奶很好吃。”
影抿起唇點點頭,隨后在國崩略帶懇求的眼神中,不再開口。
“那這里就交給你了。”影留下這句話,轉身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