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栗屋右京亮等人的叛亂而言,在下真正擔心的確是朝倉家”
武藤友益語重心長的說道。
“朝倉家”
武田信豐突然感覺有些腦殼疼。
作為一名根正苗紅的“二代”,父親若狹守護武田元光又正值壯年,以前的武田信豐是活的相當滋潤的。
每天就叫上幾個狐朋狗友辦辦連歌會,附庸風雅。
亦或是騎著駿馬四處游蕩,無拘無束。
突然有一天,依賴了一輩子的父親死了,自己繼承了當主之位。
可武田信豐此刻卻并沒有絲毫“兒媳婦熬成婆”的那種太子登基的喜悅因為繼位之后武田信豐發現,自家周邊的鄰居就沒有一個是省心的,各個都對自家虎視眈眈。
西邊的丹后一色家,那是武田家的老對頭了,現在武田家都還站著別人一塊地呢。丹后一色家也時刻準備奪回領地
東邊的越前朝倉家,更是早就對若狹國這塊富庶之地垂涎不已,隨時都有出兵的可能。若非朝倉家大佬朝倉宗滴與加賀一向宗的矛盾,恐怕朝倉家早就出兵若狹了。
南邊的近江,雖然六角家當主六角定賴是自己的岳父,可以引為奧援。但武田家和六角家之間還隔著一個北近江京極家,以目前細川家與六角家的對峙狀態來看,京極家和武田家那也不是什么睦鄰友邦。
一色、朝倉、京極,后倆個是如今武田家招惹不起的存在,而即便是咸魚一般的一色家,那也是不遜色于武田家的存在。
一色家身為四職家之一,祖上那也是闊過的。
甚至武田家現在的領地,當年那都是一色家的
三個鄰居,都不是省油的燈,招惹哪一個都吃不了兜著走。
而讓武田信豐心里更慌的是,除了外敵環伺之外,武田家內部如今也是危機四伏矛盾重重。
除了部分家臣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之外,自己的叔父武田信孝和家老栗屋元隆更是直接要造反了。
剛繼位就是地獄難度
“主公,不好了”
正當武田信豐憂心不已的時候,一名穿著僧袍的僧人大步從殿外走了進來。
“叔父大人,何事慌張”
在武田信豐的印象里,自己這個出家的叔父一向都是很沉穩的人。而能讓潤浦周玉如此失態,定然是發生大事了。
“栗屋右京亮在居城霞美城舉兵了”
“什么”聽到這話,武田信豐頓時從位置上蹦了起來,“右京亮舉兵了”
“這可怎么辦”
“這可怎么辦啊”
看著武田信豐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潤浦周玉心中暗自嘆了口氣。
“主公切莫著急,栗屋右京亮舉兵之后包圍了熊川大膳亮殿的居城大倉見城目前大倉見城的合戰已經開始了”
聽到栗屋元隆并沒有第一時間沖著自己來,武田信豐的心稍稍回落了一些。但隨即一想,熊谷勝直可是自己的有力支持者,要是熊川家戰敗的話,那自己豈不是少了一個幫手
想到這里,武田信豐連忙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武藤友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