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見昌經接著說道“此前一向宗在各地損失不小,但近江并沒有爆發大規模的一向一揆,所以一向宗在近江的實力并未受損”
“加之有長島本愿寺相助,那這次一揆的規模可想而知”
“在下已經能夠預想到鋪天蓋地的一向一揆們在京極家領內四處作亂的場景了,到那時看他京極高政如何應對”
“不錯”主位上的武田信豐這時候也出聲夸贊道“駿河守與上野介真乃我若狹雙壁,此番有你們二人出謀劃策,本家無憂也”
“話雖如此,但六角家以及本愿寺方面仍然是不確定的因素,在下認為本家現在最應該做的還是在后瀨山城積極籠城,以防栗屋家和京極家聯手來攻”
“內藤館拖得住京極家一時,畢竟也堅持不了幾天”御殿內,山縣盛信突然開口道。
聽到山縣盛信的話,逸見昌經和武藤友益等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山縣盛信。
對于山縣盛信,逸見昌經和武藤友益二人并不是很熟悉,只是知道武田元光有這么一個兒子。不過山縣盛信繼承了山縣家的五千石知行,在這若狹國內,也算是實力不錯的一城之主,二人倒也沒有太過輕視。
“下野介殿說的不錯,后瀨山城的籠城才是本家的首要任務”
“在下已經吩咐家臣將碎導山城的軍糧器械運往后瀨山城,不出意外的話明日就能送達了”
“我們將全部兵力部署在后瀨山城中,憑借后瀨山城的地勢加上充足的兵糧,縱使數萬大軍圍城,也能堅持數年之久”
“他京極家再怎么厲害,又能如何”逸見昌經和武藤友益對視一眼,二人相視一笑道。
由于武田信豐的不作為,使得整個評定成了逸見昌經和武藤友益二人的一言堂。至于其他的家臣,也都唯二人馬首是瞻,武田元度和山縣盛信等一門眾雖然心中多有不滿,但也無可奈何。
評定結束之后,逸見昌經和武藤友益二人很快接手了后瀨山城的城防。
大手門和搦手門都換上了倆家的兵勢駐守,至于山縣盛信、武田元度等人的兵勢則被安置在了東曲輪和外丸內。
整個后瀨山城,完全處于逸見昌經和武藤友益二人的掌控之中。
后瀨山城,武田氏館內。
武田元度一臉悶悶不樂的坐在屋敷內喝著悶酒,對于如今武田家的情況,武田元度也深感有心無力。
武田元光死得確實不是時候,留下了一堆爛攤子不說,繼承人武田信豐又是這么一個廢物。
武田家,前途暗淡
“主公,山縣上野介殿求見”正當武田元度將壺中的清酒喝完之時,一名小姓跪在屋敷外的廊下開口說道。
“讓他進來”
很快,山縣盛信光著腳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來叔父大人對于今日之事也有諸多不滿啊”山縣盛信在武田元度的對面席地而坐,然后從案幾上拿起一只空酒碟放在了自己的身前,又從身后的一堆酒壺中隨便拿了一壺酒給自己和武田元度倒上。
武田元度將酒一飲而盡,然后擦了擦嘴巴道“駿河守與上野介二人實在太過驕橫,如今城中諸事被此二人全權掌控,似你我這樣的家中重臣居然插不上手”
“真是豈有此理”武田元度將手中的酒碟重重的敲在案幾上,發泄著自己心中的憤怒。
山縣盛信也嘆了口氣道“如今本家還需仰仗逸見氏和武藤氏出力,武藤上野介二人的兵勢占據后瀨山城內的十之七八,在這件事上,我們也確實無法搶回主動權。”
“在下擔心的乃是逸見家和武藤氏也是心有不軌之人,如今家中大權若非還有在下統管,以主公的性格還不被他們二人吃的死死的”
“自從兄長亡故,家中便矛盾四起憑借主公之能,實在不是能夠整合家中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