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啊”
這時候,山縣盛信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武田信豐的背后。
“彥六郎,你怎么會在這”
“等等莫非你”武田信豐本來還在想山縣盛信怎么能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身旁,但是很快武田信豐便想到了一種可怕的可能。
“不錯”山縣盛信緩緩點了點頭,“在城陷之前,在下便已經歸降京極家了。”
“后瀨山城的城門,也是在下替京極家打開的”
“哈哈哈哈哈本家就說,為何后瀨山城會被京極家攻下,原來是我們中間出了叛徒”
“可是彥六郎,你你這樣做對你有什么好處”
“你乃是武田家一門眾,與本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武田家若是亡了,你也就成了風中之柳絮,成了無根之人”
“沒了武田家,你便什么也不是了”武田信豐似乎將心中所有的恐懼與怒火都灌注在了這幾句話中,沖著山縣盛信歇斯底里的吼道。
山縣盛信上前將癱坐在地上的武田信豐拉了起來,然后一臉平靜的說道“兄長,你錯了。”
“武田家并不會滅亡,相反還會重塑輝煌”
“不日之后,在下便會出任武田家的當主之位相信以后,武田家會越來越好的”
武田信豐頓時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本家不信,京極家會有那么好心將到嘴里的東西再吐出來”
“你是騙吾的對不對”
“事實上,這不僅是左京進殿的意思,將軍大人也是這樣決定的”
“將軍大人你在開什么玩笑,將軍大人與我武田家情同手足,又如何會心向爾等”
“昨日午時,在京極家和栗屋家劫掠城下町的時候,將軍大人的使者便到達看京極家的本陣,向左京進殿傳達了將軍大人的態度。”
“武田家,成了棄子不但將軍大人放棄了本家,就連南近江的六角彈正少弼殿也同樣放棄兄長”
“在下所言句句屬實,至于信不信,那就隨你了。”
如果說后瀨山城失守的消息只是擊碎了武田信豐心中的希望,那么從山縣盛信嘴里說出的這一段話,就徹底踐踏了武田信豐的信仰。
原來這個世界,是這么的復雜
“噗”
武田信豐胸中血氣翻涌,一口老血直接噴了出來,然后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這幾刻鐘的時間里,接收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武田信豐一時間完全接受不了。
“怎么會這樣”
“左京進殿,這與我們事先說好的不一樣啊”后瀨山城御殿內,栗屋元隆看著擺在自己身前的御書一臉的急切。
栗屋元隆確實是蒙b的。
當初京極高政來若狹,倆個人之間的約定乃是京極家協助栗屋元隆造反。也就是說,京極家只是客軍,真正的主角應該是栗屋家,或者說被栗屋家扶持的傀儡武田信孝。
即使武田信孝死了,但新的傀儡人選也得由他栗屋元隆來做主啊。
即便你京極家有什么合適的人選,至少也跟自己商議一下。
現在倒好,京極家直接反客為主,撇開栗屋元隆準備擁立山縣盛信。可是栗屋元隆跟山縣盛信毫無交情可言,而且山縣盛信又是京極家扶持起來的,那日后山縣盛信是聽京極家的呢還是聽他栗屋家呢
甚至這個時候栗屋元隆已經有些回過味來了,京極家會不會從一開始就打了這個主意
京極家這幾年勢頭正盛,正是急需對外擴張的時候,而京極家四周都是勁敵,唯獨只有若狹是一塊稍微好啃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