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宗徒們越聚越多,愿證寺被燒毀的消息也很快被所有人都知道了。
一時間,整個一揆勢炸了鍋。
僧兵們是又氣又怒,紛紛開始問候起京極高政的全家,有的更是嚷嚷著要沖過揖斐川去找京極高政拼命。
而普通的宗徒們卻一下子慌了神,因為他們心中的信仰坍塌了。
沒過多久,便已經有宗徒開始逃跑了,而且這種現象越來越嚴重。
位于次陣的乃是朝明郡的一揆勢,這也是宗徒脫離最為嚴重的一支一揆勢。無論僧兵們如何制止,但這些宗徒們似乎去意已決,不但沒有停下腳步,反而跑得更快了。
愿證寺證惠對此也是束手無策
無奈之下,愿證寺證惠只好強行下令讓一揆勢啟程,朝揖斐川方向的京極高政等人進軍。
不多時,京極家和美濃國眾們的兵勢便出現在了愿證寺證惠的眼前。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愿證寺證惠當即策馬而出,對著身后的一揆勢大聲吼道“敵軍喪心病狂,竟敢燒我寺廟毀我寺舍如今敵人就在眼前,諸位隨我沖陣,將這群混蛋擊潰”
“殺”
“殺啊”
“報仇”
“雪恨”
長島愿證寺長期豢養著一批僧兵,人數在數千人。這些僧兵平時也負責生產,但都是忠實的一向宗信徒,長期跟隨一向宗四處作戰,經驗豐富戰斗力很強。
如今愿證寺被毀的消息,倒是更加激勵了他們,一個個嚎叫著沖向了京極高政等人。
京極家方向,京極高政讓美濃國眾們沿著揖斐川布陣,而自己則帶著本隊坐鎮本陣。
此時乃是天文三年的十月,臨近秋收,揖斐川的水流量并不大,堪堪沒過膝蓋。但即便如此,僧兵們的行動還是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國眾聯軍正中央的乃是稻葉家的兵勢,稻葉良通站在幾塊木楯的后面,透過倆塊木楯中間的縫隙觀察著僧兵們的動向。
默默算了算僧兵們的距離,稻葉良通突然一揮佩刀,大聲說道“放箭”
很快,早已經準備好的弓箭手們紛紛從木楯后面閃了出來,然后對著揖斐川就是一通無差別射擊。
整個揖斐川河段此時全是渡河的僧兵,人數可以說是密密麻麻,弓箭手們根本不需要瞄準,只需要拉弓搭箭射擊就行,總有那么幾支會中的
僧兵們大多沒有具足,手中只有一柄薙刀,面對弓箭手的射擊,他們并沒有什么有效的防御措施。
一輪輪射擊,給僧兵們造成了極大的傷亡,揖斐川的這處河段很快便被鮮血染紅。
但是鮮血不但沒有讓僧兵們萌生退意,反而更加狂熱起來。
“加快速度沖過,將對面的混蛋一舉擊潰”
“大家沖啊”
“喔”
一時間,僧兵們沖的更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