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狹。
自從京極家擊敗武田信豐實際上控制若狹之后,留守若狹的上坂宗信可謂是c碎了心。
一方面,京極高政給上坂宗信的任務是防備來自越前朝倉家的威脅。但是上坂宗信待在若狹不可能只做這一件事。
名義上若狹是歸武田信雄掌管的,但是武田信雄知道自己只是京極家扶持起來的傀儡。若是事事都由自己做主的話,那么豈不是給京極家一種“自己要另起爐灶”的錯覺。
武田信雄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于是若狹國中以及武田家中大大小小的事務無論巨細,武田信雄都會專門向上坂宗信做匯報。
上坂宗信一介粗人,什么時候處理過這么多政務,面對武田信雄的“狂轟濫炸”很快就敗下陣來。
“大膳大夫殿,這些事情你自己做主就行了,在下尚有一堆軍務要處理,已經是焦頭爛額了,你就別來給在下添亂了”后瀨山城外的大營里,上坂宗信像避瘟神一樣從城內搬到了城外,但是依舊沒有逃脫武田信雄的魔掌。
武田信雄自顧自的走到上坂宗信的身前坐了下來,然后笑著說道“民部殿乃是左京進殿委任的若狹代官,在下若不找你的話那該去找誰呢”
說著,武田信雄從懷里掏出幾份文書擺在了上坂宗信身前的案幾上道“這些乃是若狹檢地報告以及家中武士的名錄,另外逸見氏水軍已經收編完畢,船只及人手也在上面為了安撫水軍之心,在下尚未對水軍眾做出任何改動,一切還要聽從主家的安排。”
聽著武田信雄的話,上坂宗信簡直頭都大了“大膳大夫殿,在下對于水軍一竅不通,況且這些事情理應是由主公或者左京進殿說了算,你即使問了在下也毫無意義啊”
“至于檢地報告和武士名錄你且放在這里,在下會派人送到今浜城的。”
武田信雄連忙點了點頭,“如此便有勞民部了。”
有些事情武田信雄當然也知道跟上坂宗信說了也是白說,但是說了總比不說好,至少武田信雄得擺出這樣的態度來,讓京極家知道,我武田信雄是條好狗
“對了,今浜城方面來信,送親的隊伍已經從今浜城出發,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傍晚便可到達后瀨山城,不知大膳大夫殿可做好準備了”
“在下已經將所有家臣召集起來,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只等京極家的公主前來了”
上坂宗信上前拍了拍武田信雄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過了幾天,你我二人就都是京極家的女婿了,日后可得互相幫襯幫襯啊”
“民部說哪里話,日后怕是在下多有仰仗民部之處當然,若是民部有什么是在下能夠出得上力的,在下自然別無二話”
或許是打開了話匣子,上坂宗信一屁股坐了下來,然后慢慢說道“我上坂氏乃是京極家譜代家老,只不過數年前因為家兄扶持長門守殿與主公內斗而淡出了家中。”
“承蒙左京進殿不棄,于姊川之戰中將在下延攬,此后在下為京極家也算立下不少功勛,但是家中之臣多有輕視在下之人。”
“即便在下迎娶上總介之女為正室,算是步入京極家一門眾序列,也無濟于事”
“在家中,除了左京進殿與上總介、右兵衛佐父子之外,在下并沒有什么好友這段時間與大膳大夫殿相處,雖然被各自政務搞得頭暈眼花,但卻也與大膳大夫殿相交漸密”
“你我二人算得上是同病相憐,日后可要多多幫助啊”
上坂宗信自覺在家中受到了孤立,于是向著武田信雄倒著苦水道。
聽完上坂宗信的話,武田信雄一時間不知道上坂宗信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