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羿問道。
“飛煙,再給我來上一杯天絕圣水毒酒,可不能浪費了杜家主的一番美意啊。”
秦羿再次空杯相邀,清澈的眼神中,滿滿都是自信。
杜飛煙沉默不語,依言倒酒。
秦羿連喝了三杯,眉眼一抬,向杜圣亮了亮杯底。
他越坦然,杜圣就越惶恐。
杜圣額頭上冒出了黃豆大的冷汗,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
杜飛煙既然可以把毒酒倒給秦羿,也可以倒給他啊。
然而他從杜飛煙平淡不驚的眼神中,什么內容也讀不出來,這個女人再也不是那個他捏在手心,隨意掌控的可憐蟲了。
“飛煙,你是杜家人,該怎么做,心里要有數。”
杜圣冷喝道。
“飛煙自有分寸,家主放心就是。”
杜飛煙捧著酒壺,平靜的站在一旁。
“杜家主,這酒咱們都喝了,誰生誰死,就只能看天意了。”
“這樣吧,你不是想殺我嗎?我給你個機會,來吧!”
秦羿聳了聳肩,一臉輕松道。
他就是要把杜圣逼入絕境,讓他出手,這也是一個賭徒的最高境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杜圣心涼如水!
天絕圣水只有人運功的時候,才會知道是否中毒。
他無法確定這杯毒酒到底是誰喝了?
但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如果不出手,天絕圣水就等于白費了。
如果出手,喝了毒酒的是他,那就只能認命,因為他已經錯過了斬殺秦羿的最佳時機。
這個少年王者,論智慧,論野心,完全在他之上。
杜圣相信,杜飛煙還不至于為了這小子,連她娘都不顧了。
“好大的口氣,老夫這就送你去見閻王爺。”
杜圣冷喝一聲,雙手從袖里伸出,騰出一黑一白兩道乾坤圈,照著秦羿的頭顱砸去。
他這對陰陽乾坤圈,陰圈重一百七十斤,陽圈重達三百斤,乃是由東海最好的玄鐵打造而成。
一黑一白,藏于袖中,經過他的獨門罡氣催發,可收放自如,百步開外,取人頭顱,易如反掌。
這小子然敢藐視他的神通,那就是自尋死路。
秦羿依然波瀾不驚的自顧飲酒。
仿佛杜圣就像是一個毫不相干的雜耍路人!
乾坤圈剛一打出,丹田傳來撕裂般的劇痛,原本憋聚的強大罡氣,硬生生倒灌入體。
噗!
杜圣經脈盡碎,內臟大損,張嘴吐血,臉如金紙,雙眼絕望。
這場賭命,他輸了!
輸在了他的大意上,輸在了他以為完全能掌控那個女人。
乾坤圈在離秦羿頭顱只剩半尺的距離,因為失去了罡氣的操控,叮咚兩聲,落在了秦羿的跟前。
“杜家主,你輸了。”
“天絕圣水,一旦服食,絕無生路,果真不假啊。”
秦羿玩味說笑之余,拾起乾坤圈,對著燈光觀摩了起來。
“飛煙,你背叛我?為,為什么?”
杜圣絕望的問道。
“人在做,天在看。杜圣,你以為控制我母親,就能讓我屈服了嗎?”
“不,那樣只會讓我更恨你。杜家決不能落在你這種小人之手,今日我便要清理門戶,除了你這奸賊。”
杜飛煙玉齒緊咬,一臉恨然道。
“賤人,你,你吃里扒外,不得好死。”
“你以為你們能走出杜家嗎?”
“來人啦!”
杜圣深吸一口氣,壓制住正在流失的生命本源,沖門外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