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虎故作憤怒的罵了一句,打發了錢喜等人。
“二爺,您受委屈了,來,來,請上座!”
婁虎上前,點頭哈腰的替秦文義拍打著衣服上的塵土,弓著身子迎候道。
咦?
二爺,什么二爺?
這他娘的什么情況?
原本還等著看熱鬧的眾人,全都傻眼了。
“婁虎,你他娘的中邪了吧?”
“什么二爺,你瞪大眼看清楚了,他是秦瘸子、窮鬼啊!”
劉宏武伸手攔住婁虎,討要說法。
“呵呵!”
“他這個窮鬼,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劉宏武,現在跪下,立即向二爺道歉,否則,待會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婁虎出于好心,還是提醒了一句。
“***的,老子惹不起這個死瘸子?”
“來人,老子今兒就要辦了他,看惹不惹的起。”
劉宏武那股子逗逼勁兒上頭了,手一揮,幾個小弟上前就要拉秦文義。
“啪!”
“再鬧,老子現在就要了你的狗腦袋。”
婁虎怒了,抬手照著他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大廳。
眾人原本以為婁虎也就是說著玩的,這會兒才知道,竟然是玩真的。
堂堂秦幫堂主,居然為一個落魄的瘸子撐腰,局面變的越來越有意思了。
“婁虎,你大爺的,為了個瘸子打老子,當真以為我們劉家怕你不成?“
劉家在云州那是橫著走,劉宏武何曾受過這等氣?登時怒不可遏。
“我說過,他不是你能惹的。”
“你要不服,亮亮底試試!”
婁虎心念一轉,今兒反正是要辦劉家了,索性鬧的大點,就當是給二爺爭臉面,將功贖罪了。
他這話一出,秦文義也是徹底暈了。
他有幾斤幾兩,心里自然是清楚地很,劉宏武一家誰拎出來,那都是分分鐘滅他的事。
“我兒子的面子不好使,我動不動得了他?”
“婁虎,我警告你,你要再敢囂張,我就端了你的堂口。”
“做人得夾著尾巴,懂了嗎?這里是云州,誰說了算,你心里應該清楚。”
一直在跟人應酬的劉正光走了過來,擺出官架子,冷冷道。
“呵呵!”
“官威不小啊,誰給你的權利,欺負秦先生的?”
說話間,云州市一把手晁立松背著手走了過來,冷面喝問道。
他是上頭調過來的,平日里被劉正光架空,早就窩了一肚子火,今兒該輪著劉正光垮臺,自是得好好出這口惡氣。
“原來是晁先生在背后撐腰,怎么,晁先生忘了上一任的王先生是怎么死的了?”
劉正光咬了根雪茄,皮笑肉不笑道。
上一任的一把手王先生,就是因為不甘為本地劉家班奪權操控,結果調來沒幾天,就意外出了車禍,丟掉了小命。
在云州,誰都知道,那是劉正光干的,只是沒有證據罷了。
“呵呵,你這是在威脅上級嗎?我告訴你,你說的每一句話,將來都是審判你的鐵證。”
晁立松豎起手指,指著劉正光,義正言辭道。
“晁立松,今兒這事不是你管的,干好你自己的事,少管閑事懂嗎?”
說話間,另一人走了過來,正是副省長郭愛國。
“郭副省長,雖說官大一級壓死人,但公道自在人心,今兒我還就站在秦先生這邊了。”
“老百姓的權益絕不允許任何人侵犯,無論是誰,想要欺凌百姓,那就是人民的公敵!”
晁立松咬了咬牙,索性把前途命運全壓了上去,揮拳振臂高呼。
窩囊了好幾年,今兒終于能爽爽快快的出一口氣了。
副省長又如何,有秦侯撐腰,分分鐘扳倒你!
今兒這茬,誰跳出來出頭,那就是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