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既然是去送死的,唱什么都無所謂了。”秦羿笑了笑道。
到了門外,門口停著幾輛黑色的轎車。
燕禛正笑盈盈的等著,見虞素芳領著人來了,微笑道:“班主,老爺子已經備好了晚宴,隨我上車吧。”
“唱戲都不帶鑼鼓班子嗎?那還怎么唱?”虞素芳蹙眉問道。
“不用,我家老爺子對別的戲不感興趣,就想聽清唱般的《水漫金山寺》,這樣才能真正品味班主的天籟之音啊。”
“莫非班主像別的雜牌班子一樣,離開了那套家什,就變的不會唱戲了?”
燕禛素來口舌能辨,說起話來也是滴水不漏。
“上車。”
“馬俊,你留下來,跟大家在這等我吧,我和小六子去唱一段就行了。”
虞素芳冷傲道。
“不,這位馬先生得去,老爺子說他昨晚唱了出拜壽,還沒給他賞錢呢,總不能寒了人的心,不是嗎?”燕禛皮笑肉不笑的抬手,一旁的保鏢立即打開了車門。
虞素芳沒再多問,與秦羿進了一輛車,馬俊上了另一輛車,一行人直奔燕穆居住地。
汽車的玻璃是以特殊材料做的,而且還加持過結界,從里面往外面看,一片漆黑!
在廣場上也不知道轉了多久,司機終于剎住了車。
待下了車,只見眼前是一座老舊的宅子,遠遠不如燕東陽等人的府邸,門口站著幾個全身籠罩在黑色鎧甲內的護衛,燕禛拱手道:“班主,請吧!”
一進府邸,秦羿就能感覺到一種巨大的能量隱藏在這座府邸內,就像是一頭龐然無比的巨獸,虎視眈眈的等著吞噬他。
那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戰栗!
燕家果然名不虛傳。
燕禛在前邊帶路,一路上倒也沒幾個護衛,想來也是,有如此強大的隱藏力量,護衛再多也是個擺設。
到了里邊,一個穿著大紅色喜袍的老者端坐在正中的太師椅上,燕九妹與另外一個絕色美人,一左一右正在替他垂肩捏背,燕禛進門拱手拜道:“父親,云夢班班主來了。”
燕穆容光煥發,滿面紅潤,留著一頭花白的濃密板寸頭,身材魁梧,眉眼之間,殺氣凜冽,確實有幾分軍人風范。
他呼吸之間平和有力,氣機內斂,竟然是一位宗師級,甚至更高的好手。
不過,秦羿并不認為這就是真的燕穆!
但這個應該就是平時以燕穆身份主事的那個傀儡,如果這是的話,那他的膽子也太大了,不符合梟雄謹小慎微,陰險狡詐的性格。
“班主,久聞云夢班天下一絕,數十年前,我有幸隨父親在開國晚宴上,聽到過老班主唱過《水漫金山寺》,當時首政、總辦大人都是贊不絕口,首政大人還專門下文件表彰過云夢班。”
“當時聽了那么一回,這輩子都難以忘懷,今兒八十大壽,也是我這幾個兒子有本事,總算是請動了你們出山,今天還請班主再展絕技,以慰燕某平生之憾。”
燕穆揮手示意燕九妹兩人上茶,同時坐正了身子,感慨萬千道。
“當年開國獻戲的是我的師祖,我是他的徒孫,只怕要讓燕老失望了,我這點本事,不及師祖的萬分之一。”
虞素芳淡然回禮道。
“所謂戲,一為唱,二為演,唱你或許比不過你師祖,但這演嗎?窈窕淑女,怕是要勝他千萬分。”
“唱吧。”
燕穆走下了太師椅,目光迥然在幾人臉上掃了一圈,含沙射影道。
同時,那雙陰沉的虎目,不停地在虞素芳曼妙、風韻的身姿上掃蕩著,如同一頭惡狼,盯上了雪白的小羔羊,以及迫不及待想要占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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