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羿干掉了喬三,他的大名只怕會震驚整個女兒國,如此一來,接觸到國師的機會也就越多,同時也能給司馬復認個熟臉。
所以,這個險是很有必要冒的。
否則,照這么按部就班的玩下去,何年何月,才有機會找到司馬復、藥泉?
……
宮殿內。
女王正與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嫗下棋,眉宇間神色不展,舉棋不定,良久,放下棋子道:“哎,不下了,下了一輩子我都是個輸家。”
“牡丹,你很氣餒?”
老嫗滿臉雞皮疙瘩皺成一團,笑問道。
“何止是氣餒?我秉承祖宗的基業,卻被人所制,十八歲接任母親的大位以來已經二十余年,二十年來,她們只知道有國師,有幾個人真正把我這個女王放在眼里的?”
牡丹苦笑道。
“國師把島上打理的井井有條,而且他屢屢抵住了海外異族的入侵,是有大功的人。”
“再說了,他住在東島,與你互不相擾,你不應該這么看他。”
老嫗道。
“老師真這么覺得嗎?我們女兒國原本是從不需要男人的,大家清心寡欲,一團和氣,是真正的世外桃源。”
“但現在呢?自從他把男人引了進來,動搖了大家的蓮心,違背了女兒國千百年的祖制,像胡靜這種貪圖享樂之輩,便生出了二心。不僅僅如此,他弄了個斗獸場,以奴隸間的殘殺為樂,并以此為名,把那些能打的奴隸全部籠絡在了麾下,進一步的把我架空了。”
“老師到現在還為他說話,莫非當真是上了年紀,糊涂了嗎?”
牡丹憤慨道。
“你能看到這一層,很不容易,看來王真的成長了。”
“如果說繆正是咱們女兒國的劫,那么老身可以告訴陛下一個好消息,這個劫很快就要像流星一般,一閃而過消散于天際。”
“老身昨夜占卜,得到了上上乾卦,乾為天,天為陽,陽為男,能克制繆正的人已經出現了。”
老嫗道。
“老師,快,快教我,誰可以對付繆正?”
牡丹大喜問道。
“此是天機,老身只能得指引,但卻沒法具體作出推斷。也許這個人是大海中飄凌的海盜。也許他就在島上也猶未可知啊。”
“但凡天意所指,必定是錯不了的,你只需耐心尋找天機即可。”
老嫗目光清澈,微笑道。
老嫗名喚月光婆,是島上的上任國師,也是牡丹的老師,自從繆正上島后,在斗法中月光婆婆慘敗,便讓出了國師之位。
“太好了,只要有希望就好,我已經受夠了島上這種骯臟到想吐的空氣了。”牡丹拍案喜道。
“其實,繆正并非不可戰勝。”
“他之所以苦心積慮,從俗世騙來奴隸,其中不乏一些高手,這本身是一件很冒險的事情,以斗獸選拔人才為己所用,正是因為他心虛。”
“再者,繆正在迎春樓用的是女奴,而不是女兒國本土女子,說明他對你還是有幾分顧忌的,不敢狂妄到為所欲為。”
“以他的本事,為何不取代你?”
“原因很簡單,時機沒成熟,繆正必定有巨大的缺陷,他需要的是咱們女兒國的靈泉。”
“萬幸,天意已至,否則等到時機成熟,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對了,你可以多跟小舞來往,她是咱們島上唯一的巫醫,又是繆正的女兒,看得出來,這個女孩挺善良的,你跟她多接觸,對繆正就能更了解,這對你沒壞處。”
月光婆道。
“是,我知道了。”牡丹點了點頭。